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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个大气惊醒,苏枣便再也睡不着了,外已经黑了来,屋里没油灯,只有街上些许光透窗。
苏枣迷糊糊睡着,却睡不踏实,一会儿想到严崇死前盯着她的那双睛,一会儿那双睛又跟十年前大火中村里的人重合,她被那一双双不甘的睛盯了一冷汗,梦魇一般,在睡梦中揪住了自己的。
待回客栈,已近黄昏。
“回来路上,有家车的车轴陷在坑里了,我帮忙抬了抬。”赵蝶蝶随。
“唉?你不是最不闲事的么,往日我帮人搭把手,你都嫌我自找麻烦。”苏枣觉得上有些莫名的燥,往床上一躺,鞋随意用脚相互一蹬,甩在了床底。
苏枣还记得蝶蝶往日念叨自己多闲事的话。
“怎么可能,我多久没生病了,一小伤还能发烧?”苏枣疼胳膊疼,声音绵绵的无力,“随你吧,快去,我困的很。”
“嗯,你快去吧,我歇息了。”苏枣将面向床里一侧。
“……我就随便帮帮忙。”赵蝶蝶看她在自己面前这样“不羁”的派,忙背过,有些不自在。
摸摸自己的额,手往背后伸,里衣已经全然汗,苏枣不得不承认蝶蝶先前说的对,她确实发烧了,抿抿,她脆起来,叫了小二打,提来她好洗漱。
她素来瞧不见就罢了,但凡是前发生的欺男霸女之事,总少不得了暗地里帮一把苦主,或将那使坏的坑粪沟一圈,或是石一抛,打人额上一块包。偶尔也有被发现,追着赶的事,还好她从小打的快跑得快,绝没人能追的上。
幼年时因为对战经验不足, 脚法法不协调叫她差死在刺客刀的事她都记得, 吃一堑一智,武功既然是她天赐的,空有宝山而不积, 那不是个傻么。
正好蝶蝶也熬好药回来,推门见枣儿取了面,面红,一豆油灯照的屋里并不亮堂,但俗话说灯看人,更三分,蝶蝶心慌,放碗匆匆一句:“枣儿你赶喝。”
她呆愣着在床上沉默许久,再躺依旧是辗转反侧。
没一会儿,赵蝶蝶了屋,见她胳膊,将买来的药包放桌上,:“我一会儿就借了客栈的厨房帮你熬药。”
“我瞧你面上有些红,该不会是发烧了?”赵蝶蝶忍不住说,“我去把药给你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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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吃,敷药也就好了。”苏枣摇摇,她见赵蝶蝶衣服摆蹭了一大团黑,多问了一句,“去遇到什么事了么,怎么沾了一团黑?”
此时秋祭上的事似乎被瞒住,街上并无严崇已死的消息,只是街上的官兵比前几日多了些,应付完查籍的店家,苏枣笑眯眯关了房门,将隐隐作痛的胳膊轻轻了。
赵蝶蝶便拿着药去,将门严实合上。
苏枣不是傻,照秦叔的说法,杀人就讲究一个快,今天成事的这么顺利,也是她多年来有意锻炼,随心动练来的。
赵蝶蝶并不知苏枣接的是什么生意,只以为是跟往常一样探听消息飞檐走的小贼那,这次任务明显比往常难,蝶蝶一回见苏枣伤成这样,这才去赶忙买了药。
“枣儿,你今个这么早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