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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屏听着人走了,这才绕过树看了看,回来对顾莺南:“应该是洒扫御园的小女,中无主,娘娘又慈和,倒叫人们这样放肆。”
后来不弹了。
“这些年来,因那姓严的狗贼!”每每说到严崇,太后便想到十年前的那一天,她奔去哀帝边,却连最后一面也没见着,只能捧着哀帝七窍血的尸痛哭之事,恨得睚眦裂,泣不成声,“我们娘两忍气吞声……那些日你全忘了么?”
也没有。
朱常钰看向母亲。
“儿臣记得。”说到此,朱常钰已自觉跪在了太后脚边。
人人都说陛不喜琴。
可不喜的话,陛自己说过么?
“儿臣不喜。”
是啊。
*
可她认识的皇帝,竟会是将女藏在殿的人么?
她想到幼年,一回见陛,陛正认真弹着琴。
明慈,这世间最尊贵的母正静静对坐着。
“皇帝,哀家老了。”太后叹了一气。
“那你为何不肯立莺南为后?”太后急急抓着儿的胳膊,“当年你哥哥娶了那毒妇,却为她所累,满盘皆输。”
若是喜,正经纳了便是,若是不喜,又怎么会藏的这么?
朝臣无不期盼继承人的现。
太后因着十年前的丧之痛,哭的睛不大好了,不仅畏风还怕光亮,烛火比其它殿都昏暗些,太监们守在外,排成一行,皇帝的行架也在外等候,灯笼的光亮在黑暗中延伸,安静到渗一孤冷。
“你登基后,哀家便千挑万选,选中莺南放在边。虽说绵些,但绵有绵的好,不会跟那毒妇一般胆大妄为。莺南良善贤淑,帷之事也理的不错,正与你相合,如何不好啊!”
“莫非只有那藏在圣安殿那个女人,你才肯?”太后兜兜转转说了半天,终于说到了重上。
除非……
“我听说,她在你殿,舞刀,是个江湖女?
那女的份有问题。
那个人的心思那么,喜不喜,她们这些人哪个看明白了呢?
顾莺南想着太后昨夜敲打她的话,又想着陛亲政,朝中对皇后人选的呼声也日渐增大,陛年少有为,边无妃妾更无嗣,严崇已死,如今再没有比立后更重要的事。
中无主……
而陛也有什么更远的打算。
“母后寿元无量,这样说,是折煞儿臣了。”朱常钰低,心知枣儿的事已隐瞒不住。
御园的与树,总是比别鲜艳,房里存着,待有凋零的便赶换新。可惜连日雨,打的儿朵儿难免透几分颓丧,雨滴顺着亭竹蜿蜒,顾莺南怔怔看着,小女说的话在耳边浮现,令她心中倏的冒一个念。
“不喜不喜!年年都是这句话,”太后放手中的佛珠,“那你喜什么样的女?这些年选了那么多女,你也一个都不肯放在边,早年你说,怕严崇暗手脚,如今你已亲政,还要用这些来搪哀家吗!”
可每每提起此事,陛都避而不谈。顾莺南想着昨夜太后问她的话,又想着自己几次去圣安殿都被拦,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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