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2(1/2)

    接连了几日的秋雨停了,只留阵阵秋寒,府中来往人穿的衣裳厚实了许多,说话间白雾飘散。

    天渐暗,府中起油灯,屋檐挂上灯笼,照亮蜿蜒曲折的回廊,独属于夫人的院落中仆人有序自己的事,安静无声。

    屋,灯火摇曳,锦华在书桌前研墨,嘴甜夸赞靳夫人写的字好看,忽的又忍不住偷笑,跟偷腥的猫儿似的。

    靳夫人笔不停,问,“笑什么?”

    兰鹤添上一壶茶,无奈之中也觉得好笑,“她幸灾乐祸呢,今儿个南孚院那位挨骂了。”

    “哦?谁骂她?”

    “老夫人把她当心肝宝贝,自然是大人了。”锦华消息灵通,“听说大人今儿个被圣上责骂,似乎是搞砸了什么事,心烦闷,南孚院那位跑去大人院里不知说了什么,被批了一顿,是哭着回去的,好些人都看见了。”

    靳夫人神不变,只轻声叮嘱,“她虽只是姨娘,却也算半个主,在背后嚼莫被人抓到把柄了。”

    锦华嘻嘻一笑,“知啦,夫人。”

    见靳夫人写完了,她靠过去,倚在她肩,“夫人最好了!”

    靳夫人笑着她的鼻尖,“靳淮之脾气好,今日会迁怒于方姨娘,想来是被骂狠了,很是不快,你们都小心着些,别他霉。”

    “怕什么。”锦华抱着靳夫人的手臂撒,“我们吃喝的是夫人,我不怕大人。”

    老夫人和方姨娘再再怎么闹也动摇不了夫人的地位,便是因为夫人早早的就把控了靳府中馈,府中上吃穿用度都要经过夫人的手,府中得力人手全是夫人的人,都是一起从危难时候走过来的,府外赚钱的铺的掌柜也都对夫人心服服。

    要锦华说,就算靳大人再有本事,若他不是有幸娶了夫人这样一个来的小,府中指不定要一团遭,不给他添力就算了,恐怕还会拖后。但她也知,夫妻不能靠恩来恩去就能生来的,合不来就是合不来。

    “他是府中主人,不可说。”虽然这样说,但也没多少尊敬在里面。

    兰鹤:“要为夫人寄信吗?”

    “太晚了,明日吧。”靳夫人颔首,温柔的笑,“兰鹤也辛苦了,早些歇息。”

    “今夜我为夫人守夜。”锦华呼,“夫人,我可以看看吗?”

    锦华和兰鹤都知夫人跟笔友小的事,夫人写一些富有趣味、老少皆宜的小故事,笔友小便与书商联系,将夫人写来的故事印成册在书铺卖,颇受迎。就连十公主办的女学堂也拿夫人写的小故事来教导孩,没人知在都城广为人知的清煦先生就是她们家夫人。

    锦华对这些小故事也颇为着迷。

    “看吧。”靳夫人宽容

    兰鹤走去又来,“夫人,大人来了。”说着,拿过锦华手上的纸,不慌不忙的折起来放袖中。

    “这么晚了,他不会想过夜吧?”靳夫人皱了皱眉,叹了声,“罢了,去准备茶,锦华先去。”

    吩咐完后,靳夫人走到门,见男人从月亮走近。

    凭心而论,靳淮之生的俊朗,,气质温雅富有书香,放整个都城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俊秀男,在样貌上与靳夫人可谓是十足十的般

    靳夫人在嫁来的两年还奢望过与丈夫培养,建立一个温馨的家,这样的想法在他纳第一个妾室后便戛然而止,好不容易生的微末,也被碾碎成灰。

    至于靳淮之怎么想的,她不清楚,他始终不冷不,对方姨娘说是偏,也只是多去她房里而已,未见有多偏袒。

    收拾了心绪,靳夫人对走到门的男人颔首,“大人。”

    靳淮之望着屋檐,周着朦胧月光的人,有些许恍惚。

    她乌黑的发被一支玉簪松松的挽在脑后,外披一件褐大氅,应当是要睡了,匆忙批了件衣服就来了。

    其实每日晚饭家里人都是一起用的,他们每日相见,但每次都会因她的貌怔愣一瞬。

    他屋看见书桌上的笔墨,“在作画?”

    靳夫人未阁时就是才女,通琴棋书画。

    靳夫人颔首,不多言。

    靳淮之坐,接过茶喝一,温声,“府中秩序井然,从不让我忧心,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他的妻,也太有能力、手腕,一般男人见了怕都会觉得自愧不如。

    靳淮之在心中轻叹一声。

    她哪里都好,就是有些执拗,男人叁妻四妾乃是常事,若他只守着她,外面该怎么说他?况且就算纳妾,他还是给了她正妻应有的尊重,她的位置无人能够撼动。

    可她就是想不通,从几年前就一直与他置气,虽是与以往一般和他相,却再也没有初成亲时的络,明显冷淡许多,应付他就像是公事一般,他心中气闷,久而久之他也就不愿意和她多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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