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梦(1/1)

    惊梦

    送汪沛回寝室的路上,两人又是一路无话,半夜的校园空的。

    即便刚刚发生的事仓促而短暂,汪沛还是在刺激带来的余温中没回过神来,而梁见殊也有些心不在焉的样,眉微微蹙起好像在思索什么。

    到了汪沛楼,接过她的包,礼貌地挥了挥手,了一声路上小心。

    毕竟男生住宅区正好在另一,要走一整条学校的短边。

    梁见殊没有回应,双手抱,注视着她开:把自己当成受害者吧。他顿了顿才缓缓说一句:如果这样能让你心里好接受些的话。

    受害者?好接受?这是把自己当成什么了?满足他望的牺牲品?被他糟践的无辜小白

    汪沛气急反笑:没这个必要吧?

    汪沛学着他的样顿了顿,笑睥睨他:不是所有女孩都会把当作被占便宜,这段契约里我们是各取所需的,您不用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歉疚,没必要。

    好。沉默了两秒,梁见殊轻

    *****

    汪沛洗完脸,坐在写字台前习惯地打开微信,是之前忘记切换回去的小号界面。

    恰恰好,唯一的微信好友像上方正好冒一个小红

    我回到寝室了。早休息,晚安。

    汪沛顺手发了一个青蛙拉灯的晚安表包过去,便切回了大号。

    项目群里,老师半小时前通知了明天会议的教室和时间,而像是一张空白图的梁见殊的大号,安静地躺在群成员列表里。

    汪沛像,当年给他的备注是梁见殊学,最后的会话还停留在一周半前,得知和他一组项目时客的寒暄。

    汪沛气,觉鼻端好像还若有若无地萦绕着他上薄荷味洗衣的味

    *****

    整理完所有文献已经是后半夜了。

    脑中刚满了还没完全消化的知识,现在正重脚轻的状态。

    汪沛蹑手蹑脚地爬上床,脑袋刚挨枕,就觉像是被了黑,整个人乎乎的,意识混沌,分不清自己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汪沛了一夜虚虚实实的梦。

    梦的开端是父母刚离婚时,母亲抱着年幼的她在空租屋里大哭的场景。

    母亲的脸不断放大、放大,衰老、再衰老,转来到她刚上中那年,母亲一遍遍对她重复着中课文《氓》里面的容: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随后,母亲的脸渐渐隐去,可那两句诗却一直在她的上空盘旋围绕。

    接着是一张许久未见却分外熟悉的脸庞,时间来到领取录取通知书的那天,那时还是现任的前男友双通红地看着她,他看起来好悲伤。

    汪沛,我在你这里到底算什么?你的未来有没有我是不是本没有区别?汪沛,你到底有没有心?

    汪沛猛然睁开睛,心脏在腔里咚咚地撞,睡衣早已被汗,冰冰凉凉的贴在背上。

    翻看手机,刚过六,将将睡了四个小时,却已睡意全无。

    汪沛笔直的平躺在床上,无焦而茫然地看着前的黑茫茫的一片。

    说来奇怪,汪沛不是没有喜过谁,也不是没有谈过恋,可不知怎的,无论如何都无法消除队那名为恋的关系生理的抗拒。

    这觉要怎么描述呢?大概就像村上笔《挪威的森林》里的永泽说过的:我的心有一层的外壳,能破壳而的东西是极其有限的,所以我才不能对谁一往

    而汪沛觉得,何止的外壳,现实和理大概已经让她和一切带着粉红少女心的绝缘了。

    不过也没什么不好,现实一总不至于遍鳞伤,汪沛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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