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檐前负笈］皇华如月（上）(2/2)

    叶兮宜劝解说：我只是与云棋镜闲聊两句而已。

    最近有一个传言十分兴盛，说学宗有当世七雅，分别是琴棋书画诗酒。但七雅中的棋，竟然是刚加学宗不久的云棋镜。借问先生，你师承何人？

    云棋镜黓龙君。黓龙君语速缓慢，说，你，该回去了。

    黓龙君说：现今的皇华如月，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再没有任何人会指望她成什么事，所以她才能够嫁到学宗来。

    说完，云棋镜黓龙君也不告辞，转就走了。这举动十分失礼，但相比他的锋利言辞，这失礼，并不过分。

    自然是皇华如月叶兮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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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檐前负笈说：唉，我们还是说些喜的事。宗主已经允诺我告假三天，这三天，我好好陪你。你若还想回星宗探望师兄师弟，我们也可一同。

    叶兮宜知，她并非真的庸碌无为。她一直易容改面，暗中为域众人解除相枢化。星宗托给她许多要务，但大多都没有很好的完成。只因事有轻重缓急，那些被相枢侵蚀神智、继而化之人必须及早理，人数一旦多了，他们结为党羽，暗中作，将会后患无穷。

    无妨。

    我总算明白，为何泰玥皇锦与你不来了。叶兮宜说。

    此间园林，是学宗禁地？

    你来域，有什么目的？叶兮宜问。

    我再问一遍，你是什么份？

    应当是叶兮宜想多了，说不定对方只是认为一个妇不该随意门，好意相劝而已。

    叶兮宜不禁握了拳。黓龙君明白她已有答案，接着说：你，该离开了。这句话我已经说了三遍，我不想再讲第四遍

    檐前负笈说：中烦郁，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她，是太吾传人。

    那你，又是什么份？

    叶兮宜说：因为我总是辜负宗门寄望，什么事都办不好。

    叶兮宜说：云棋镜，多谢你的关怀，待拙夫回来，妾会回去的。

    自然不是。檐前负笈只觉自己要再多言，黓龙君便要呼困难了。

    叶兮宜立刻举手示意噤声，黓龙君没再讲去。檐前负笈回来了，他见两人气氛张，似是起了争执，立刻走到两人之间。檐前负笈对黓龙君说：云棋镜，你怎会在此？

    我就是我。非要加份注解，星宗门人、学宗弟的妻。

    叶兮宜说：昔年的皇华如月，因成为天元抡魁的人选而万众瞩目，好事者不停捧她，将她奉若神明。但她辜负了宗门期待，没有在天元抡魁中为星宗夺得神君之位。天才跌落，庸人狂喜。此后饱受门人欺凌侮辱，每有行事，都有门人暗为计，但又只是不痛不的小动作，她也奈何不得。

    我最后再问一遍，你是什么份？

    ！！！

    黓龙君说：昔年的皇华如月，乃紫微星宗万中无一的天才，资质、天赋、悟，皆远超同辈人，星宗宗主尽心调教、倾相授，更是早早将她定为一任宗主人选。可是为什么？在皇华如月败于天之之后，她却再无惊艳的表现，天才在她上，就像星一般，转即逝，此后庸碌无为，与常人无异。

    可怕。云棋镜黓龙君好似会读心术一样，初次见面就看穿了她的忧虑。不止如此，这个人也很了解叶兮宜的份和来历。

    那我们明天就动去星宗，我也想见见颢天丹两位师兄了。

    黓龙君听了，又重复一遍问题：我问的是，为什么皇华如月此后庸碌无为？

    檐前负笈说：早知你会遇上他，我就应该先送你回去。

    用思考代替发问。云棋镜黓龙君说，世间千年传承不独你一脉，难你的先辈，就没在世上留任何痕迹吗？

    千年传承不少，亦不多。太吾村书阁中也留有不少典册书籍，那他是墨家，还是纵横家？

    既然皇华如月无足轻重，那你黓龙君看着叶兮宜，一字一顿，该离开了。

    叶兮宜说：妾皇华如月叶兮宜，请教阁名讳。

    叶兮宜打量着对方，这是太吾村人？不像，若他太吾村，叶兮宜早该应到他上的术法禁制。

    叶兮宜说：我只是怀，并不是受不得刺激。何况我看他虽然嘴上锋利，但也是一片好意。放心，我不会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