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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珠便收回视线，重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他说这话时，已经离车不远，宝珠听个正着，顿时便不依：“阿玛——宝珠冤枉，宝珠是咱们家最娴雅的格格。”

    容歆一听，笑：“这是正事，您都答应福晋多少年了，再不信守承诺，可真就委屈福晋了。”

    容歆神慈，但想起她近来存在心里的事，便又：“殿，您说不破不立，想要重新开始，目的既然已经达到，往后的路，一定要想清楚。”

    容歆没准备去大阿哥的府邸，那和在粤亲王府也没什么区别，是以她决定和两个格格去大阿哥试炮的庄上小住。

    “没事。”容歆摸摸东珠的，，“记住嬷嬷以前跟您说过的话，不必在意别人的想法。”

    容歆笑应，随后问他：“您这些日有什么安排？”

    “嗯。”

    容歆安地握了握胤礽的小臂，“殿，还来得及。”

    胤礽轻笑，然后在小女儿再次闹腾之前，隔着车窗敲了敲她的脑门，“趁着这个时候，学学如何照顾自己，别累到姑姑。”

    车启动，宝珠新奇地望着车窗外，看见什么好吃好玩儿的都想买回来，容歆也都一一满足她。

    胤礽低眉，绪稍显低落，却并未给自己找借，而是直截了当地承认错误：“这些年，我总想着皇阿玛待我已不复当年，可那日见皇阿玛卧在床榻上苍老的模样，我心里极愧疚。”

    胤礽颔首，“我这些年未曾愧对黎民百姓，却有愧于颂宜，余生皆用来护她。”

    娴雅？

    胤礽说那样的事实时，声音里都是黯然，“我自诩无愧于心，可对亲自教养我大的皇阿玛，都未能以诚相待……”

    第二日一早，胤礽上朝，皇孙便跟着他一同回。

    东珠转向容歆，明明没什么容，可容歆就是从那双睛里看了疑问。

    发的那日早晨，胤礽送容歆，临行前叮嘱：“姑姑不必念着府里，也不必急着回来，有什么事派人回来知会一声便是。”

    胤礽不再多说，扶着容歆上车，柔声：“宝珠若不听话，便送回来，莫扰了姑姑的兴致。”

    “姑姑，我也已经很多年没有像幼时那般对皇阿玛满心孺慕了。” 胤礽双睫微颤，闭上方能不将中神尽数显，“我和皇阿玛走到那一步，我责任极大。”

    胤礽朗然一笑，：“先陪福晋回门。”

    “我一直劝您对皇上坦诚些，可您总有不得已。如今皇上已经老了，也不复年轻时健硕，您莫要教自己后悔莫及的事。”

    他说完，又看向东珠，见东珠睁着一双明亮纯净的大睛与他对视，到底没说什么。

    “只要您想清楚了，我都支持您。”多年如一日，容歆依旧对他这么说。

    宝珠拿到手，也不吝啬，好吃的就先喂一，她再吃一，从城到庄

    胤礽嘴角浮起笑容，“姑姑，大清的江山于我重过生命，我从来就没想过落魄收场。”

    胤礽沉默片刻，：“皇阿玛四月巡外，似是打算留我在京中，我想要拒绝，随驾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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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粤亲王福晋得知大阿哥对容歆和女儿们的邀请，没有二话，立即便命人为她们收拾东西，直言府里有她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