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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十八，差一岁。”他一本正经胡说八。

    铁的媳妇就是李小艳，当时闹得大，李小艳倔，生生拖到二十二，家里急疯了险些给她说个二婚的。那个时候铁一穷二白问她要不要嫁，一拍即合，在一起也好几年了。肖兰生儿之后没多久，李小艳也生了个女儿。

    “我又没说谎，你瞅瞅，跟十八岁的时候一变化都没有。”现在也不大啊，二十五还不到，在他里，他媳妇就是最好看的。

    “要不叫人代礼，咱回家去？”

    铁看着店面，她就守着废品站，多少能挣钱。两个大男人在屋里说话，肖缘就跟李小艳在厨房忙活，说些村里的新闻，时不时传来几声笑。

    闲聊几句，问到铁的营生，就聊到肖缘当时创业的艰辛，夸夸其谈自己的功劳，“说到这个，你得请我吃饭啊，那时候有个他们制衣厂的，经常跑来找小嫂，可都是我给赶跑的。”

    他运气不好，行晚，本钱也不多，如今在小海区有一个自己的门面，勉混饭吃。何兆回来之后好几次说请吃饭，都没空。肖缘请到店助这天终于安排好了，便买了礼上铁家吃饭。

    “是啊，快得很。你回来就好了。哥能跑哇，他咋还不回来？你说你两个，一个新疆一个东北，够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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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俩嘀咕啥呢？咱们女人家本分，要你们早迷得不知东南西北了。”李小艳端着菜来，听了一耳朵。

    何兆不，哼：“少往自己脸上抹金，我自己媳妇啥样我不知，需要你赶烂桃。”

    肖缘不理他，他就嘟嘟囔囔跟在她后面转，“娘说今天回去吃饭呢，就不能不去吗？我二姨过生呢。”

    “你别穿这么好看成不成，人家新娘好不容易风光一回。”

    “给他写过信了，说是年底回来。”

    “那到时候你家有的忙。”

    何兆漫不经心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一会儿评一句，这个裙太短，那件衣裳太艳；这个勒腰，那个肩宽，在他嘴里就没一件好衣裳，全是烂货。肖缘没好气全往他怀里一扔，“你太讨厌了，闭嘴吧你。”

    “你不害臊我还害臊呢，走开了，我换衣裳。”

    小女娃正是动闹的年纪，趴在凳上玩，直。铁把女儿抱起来，何兆从兜里摸了颗糖，“开始牙了吧，她腮帮以后。”他虎的时候，缘缘就不准。

    肖缘噗呲一笑，“别哄我了，新娘十七，我都多大了？”

    “我为什么要闭嘴，嘴不就说话的。”理直气壮，气势汹汹。

    在去市里之前，还有一个必须到场的宴会，王组儿结婚。老早就给肖缘通知了，再怎么也有提携的恩。肖缘找了衣裳来换，好几回。

    “好吧，果然骗不到你。不说她厂里那个，就是当时小海区个大市场，看她一个单年轻人，过来招惹的就不少。有一个她货的供应商，家里那少爷，条件多好，开小轿车来追都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