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还长呢(2/2)

    “你这小丫嘴甜起来是甜，又不是你背地里说我坏话的时候了，”洛云亭指轻轻了如意脑袋，“去找既明要吃的吧，他那儿有宣楼新炉的芸豆包。”

    “我午就让既明把书房里的书都搬过来，随你挑，可消气了？”洛云亭鼻尖抵着我的鼻尖，轻声说，“快别气了，我给你买了芸豆包，桃酥，木糖雪糕，还让宣楼了鱼粥送来，你再不起来都要叫如意吃完了。”

    洛云亭抱了臂，笑着说，“当真？大哥别是有私心，骗我呢。”

    他是天上月，我是地泥。

    如意一听有好吃的，兴采烈地跑了。

    “昨日还在床上绞着我不放，今日便翻脸不认人，宁钦，你当我是个什么东西？”洛云亭着我的，迫我看他，“乐楼不净，你又有多净？”

    洛玉寒蹙眉，“我有什么私心。”

    洛云亭状似无意地说，说完又轻飘飘看我一，我脸倏忽白了，不敢去看洛玉寒的脸，也不想看到洛云亭，便侧过脸去，只看着那堵白墙。

    我又将手臂，他冰凉的手指轻轻在我手腕，忽而记起那日他迎亲，牵着我的手也是这样凉，可我却想，若是能一直被他牵着多好。

    洛云亭笑意盈盈，并未说什么，只是又看了我一，我才发现那笑意只浮于脸上，并未达底。

    如意嘿嘿笑了两声，“公昨夜累了，是二爷抱您回来的，用他袍裹着，直接从王府大门抱到了咱们院，还，还亲自给您清洗了，我们要帮忙，他都不让……”

    都怪洛云亭！

    “二少爷要去便去，与我无关，只是别把我叫着取乐，我嫌那里不净。”

    我一惊，“可有人看到？”

    如意见我咳得厉害，拿了过来，然后又急匆匆跑去，不知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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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玉寒坐到我侧，轻声说，“伸手来。”

    我听她一通话，更疼了，本来这婚事就笑话一般，偏生又被传了这些话，恐怕又要被议论一番，我自己名声已不能更糟，不打，可又将王府拖，怎么能不难受！

    我撇过脸去，不想看他。

    我正心里咒骂他，却见洛云亭推门而，一朝服款款走来，如意站起来跟他行礼，“二爷好，二爷又来看夫人了！”

    洛云亭笑了，“钦钦怎的如此小气，我今后不去便是了……”

    我本就不舒服，被他这样一激只觉得闷郁结，连声咳了起来，他稍稍一愣，抚着我的背，唤如意来。

    洛玉寒走近，但也不太近，站在洛云亭侧，低声问，“因何不舒服？”

    洛云亭脸一滞，坐直了，声音立时变了，“你这话说的，是连我一同骂了？”

    我想起洛云亭说，他心里已有人，忍不住红了。

    “二少爷是寅初回来的，府上仆人大多都睡了，但是听跟着他的小厮既明说，昨夜他也是这样抱您的乐楼，好些人都看到了，今天怕是也传开了，”如意忽地又生气起来，“乐楼的姑娘们好生嘴闲，说公你是去捉二爷的，结果惹怒了二爷发了好大的脾气，可有睛的都看到了，二爷疼公疼得呢，她们是嫉妒公吧！”

    “你懂什么？”

    “无碍，只是有些虚，休息几日便可，”洛玉寒收了手，转过去跟洛玉亭低声说，“你注意，事别太频繁。”

    他穿着朝服，总是比平日里更清俊几分，又如此柔声细语，若是换了别人，怕是魂都跟着他跑了，还他过什么孽事，可我偏偏记得昨日他多荒唐，让我被歌伎们羞辱，今日京里又言四起，真是生气，于是只淡淡地扫了他一，“二少爷今日有空，不再去合乐坐坐吗？”

    洛玉寒还是一袭白衣，远远看了我一，我手臂原本在外面，上面还有些昨日洛云亭留的痕迹，见着洛玉寒的面便立时把手缩回被里，洛云亭就坐在我边，将我的动作都看在里，冷冷地看了我一，并未声。

    洛云亭走到床边，我背过去，不想见他。

    我瞪了他一，没理他。

    原是不想那些的。

    “想是我昨夜闹得太厉害，他受不住。”

    “二爷真好！”

    “大哥？”

    洛云亭脸还是冷着，我渐渐止了咳，他眉才舒展开，就见得如意领着洛玉寒来。

    “怎的又恼了，”他手臂撑在我两侧，伏到我上，话音里有笑意，“是不是相公昨天得太狠，让钦钦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