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ing绪(1/2)

    绪

    事后清醒。

    发丝浸的女人无力地倚在男人膛，西装外披在肩上，恰到好地遮住了无尽光。

    半的从甬里挤来，只剩还卡着，堵住满腔腻。

    画面荒无度，不知是他有意还是她没力气，就这么不说再见地耗着。

    一般这时候，煞风景的人总是她。

    我到家了。音夹杂着沙砾，说得慵懒无意，更像是反话。

    郑瞿徽嗯了一声，他记得这一趟目的是送她回来。

    漫不经心地应声后，圈在腰间的臂弯了，不过是图个嘴快。

    幽谧的车厢多了一抹突兀，她的手机亮了，接着短促而不耐的振动频率，是被冷落许久的忿忿不平。

    来电显示，清晰可见三个字：董运来。

    视若无睹了片刻依旧嚣闹，怀里的人有了动静。

    腰肢的肌理在掌心游弋，她伸手去，外落，大半背，细腻的白目柔，消瘦的肩骨随之动。

    只一霎分神，香温只剩淡淡余，郑瞿徽偏望去，裙摆放，她穿好了衬衣，弓着摸索着不知被踢去哪儿的跟鞋。

    电话接通，开了免提，陌生的男声从听筒里溢来，并不避讳。

    她总能同时兼顾许多事。

    男人颔首，薄轻抿，像是在思索，廓线条在忽明忽暗的微弱视觉里愈发朗。

    到浮城了？董运来的声音极悲剧效果，呼之的沧桑。

    或许是刚经历了一场人间真实，蒋楚无端端起了恻隐之心。

    嗯。一反常态的低语温柔。

    你人呢？事务所还要不要了。以犯上的质问。

    他怕不是压抑疯了吧，蒋楚想着，到底是给了句准话：明天。

    嘭的闷响，车浑然一震。

    副驾驶空了，座椅调整到原来的位置，西服外倒扣在在椅背上，恍惚如旧。

    电话那还在喋喋不休，蒋楚回神，半听半分心，却懒得追问先前空白。

    很晚了。没忍住打了个哈欠，半阖的眸了倦，言语只剩懒散。

    董运来果然没了声。

    蒋楚：明天到了办公室说。

    他这个电话不为抱怨，应是拿不定注意的大事才不顾时间找她商量。

    怪只怪蒋楚此刻确实分乏术，听什么都是云里雾里。

    电话静了半晌，董运来不信了，将信将疑地试探：蒋楚？

    她还是六亲不认，手起刀落，一天奔波三个城市的工作狂吗。

    嘟嘟没有答案。

    回应他的是一串快节奏的断线忙音。

    落地，车门关上，利落程度不比他逊。

    靠在另一侧的男人回眸，白的烟燃燃灭灭，半透的丝线纠缠着余烬的暧昧，几缕一袅的曼妙。

    弹指间，烟灰断了半截。

    他看着她，妆发规整，西服装得服帖，除了些许褶皱看不其他凌，只不过

    目光落到包的窄裙上，脑海里挡不住的妖冶靡丽，男人几不可见地眯起了，垂眸暗忖，片刻后收回了视线。

    蒋楚：你怎么回。

    走回去。漫不经心地搭腔，说走便真走了，脚步落在半米开外。

    车给你用吧。蒋楚将车钥匙抛给他。

    那钥匙对准了男人的后脑勺，分不好心还是偷袭，偏偏郑瞿徽连后面都了睛，接得稳准狠。

    他低看着掌心，眉就笑开了，你闹呢。

    轻蔑，讽刺，是玩世不恭的调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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