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应该(1/2)

    3.应该

    两人是一山的。

    祝福待得时间很久,本就打算回去了。

    谢译是刚来,他这段时间忙,很难得时间来看她,这一次是从机场直接过来的。

    把束放在祝福带来的那束蒲公英边上,挨着,他的太隆重,相形见绌。

    接着从甜品盒里拿一个六寸的芝士糕,整齐排列在墓前。

    今天的糕可能不一样。你常吃的那家店搬了新址,老板娘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街租了两个店面,现在正装修呢,估摸着个月就开张了。他也在闲话家常。

    老城区里那么小一间店铺,谁能想到它会有如今的规模,说起来你的光一直都不错。这是在借题夸赞自己么,甚至有自恋。

    祝福来了,把这一方天地打理得很净,谢译掏的手帕抹了抹,一丝灰都没有,只得又放回袋里。

    蹲着待了半晌,把近况说了遍,实在没什么可说的,就静静凝视着照片里的她。

    他其实无趣一个人,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这都不是如愿听的,所以他也就说得少了。

    久而久之,他们之间的话题只剩例行的那些琐碎的。

    今天天气不错。

    我刚才过来的路上遇见个小孩特别逗。

    前段时间去看了伯母,她一切都好。

    愿愿,我也很好。

    她的牵挂,在意,不放心的,全由他来照料,多年如是。

    男人的声线低沉浑厚,咬字清准,像是摆在橱窗层的名贵乐,让人觉得是幻,是天真,是手不可及。

    直到问最后一句,由耳心,祝福尝到了腔里蔓延的无边苦涩。

    过了不知多久,谢译起,正山,转看到不远坐在台阶上的人。

    她还在,跟刚刚一样的姿势,应该是折腾累了,索来。

    那双令人崩溃的跟鞋,还在她手里转圜滞地,逃不爪。

    谢译走近一看,她的指指甲都因为拨金属扣而坑洼不齐。

    他蹲来,从她手里接过那只倒霉的鞋,开始研究构造,试了一次找到规律。

    赤脚走了好一段路,祝福的脚底沾了泥,谢译没什么表,拿手帕为她拭泥泞。

    再拿起跟鞋上,金属扣在他手里安分听话,说一不二。

    另一只鞋也是如此。

    他作得服帖且快速,更显得她笨拙,刻意,故作姿态。

    仿佛一场闹剧,蓄谋已久。

    祝福低眉垂着,她没有看他,只盯着他手里的动作。

    脑海里冒两个字,温柔。

    又一次受到他的细心温柔,专注的神和记忆里的那张脸重叠错,并不太变。

    谢译将她扶起来站好。

    祝福谢,其实惊讶更多:你怎么会。

    见过我妈有类似的,其实不复杂。是她急了。

    时候不早了,他们一前一后走山。

    祝福落后他一步,夕余晖,他的影斜斜的拖在地上,走得快一,就能碰,慢一就逃开。

    她开始分心追逐,企图在其中找到联系和乐趣。

    甚至忘了不适应的新鞋,甚至忘了这是山台阶,甚至忘了危险。

    啊踏空是可预见的伤害里最轻微的惩罚。

    后她尖叫声,谢译回,惯张开手,好险接住炮弹般跌落来的人。

    小心。他扶稳她,话里有了斥责的意味,脸上却没有愠

    祝福不敢了,她也吓得够呛。

    谢译将她拉到侧,自觉抓着她的手肘,这是很礼貌的一个动作。

    牵手就不对了,手腕又太过暧昧,手肘是最合适的位,只代表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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