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烟火(2/2)

    宋山雪神暗了暗，手上慢慢加大了力气，像要把阮明决的手都断。

    想到这里，宋山雪笑了笑，松开了阮明决被他红的手。

    “这可糟糕了。”他低声喃喃，阮明决没听清他说什么，转过来看着他，脸上还挂着能让烟火和月光都失的笑容。

    听到这句话的其他王爷公主脸都变了几变，只有坐在皇帝边的宋金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来，笑容明艳大方，如同苑中盛放的牡丹，把台坐在大漠使团中的一人睛都看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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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心？他的真心？宋山雪脑中闪过了许多画面，最后却变成空白一片。

    宋山雪吃了几杯酒，终于起了脊背，对阮明决说：“你待会儿可不要眨，这是红玉王朝最好看的烟火大会。”

    卑彝没有烟这个东西，更不会有什么烟匠人，就算宋山雪不说他也打算好好看看这个从没见过的稀罕玩意，一双明眸睁得大大的，生怕错过任何一划破夜幕的火。

    “……在我放你走以前，你都不可能离开我。”他对着阮明决微笑，了白森森的牙齿，“明白吗？”

    “朕的小月亮想看烟了？那就现在叫他们开始放吧。”皇帝对宋金的不似作假，阮明决在台看着，有些想念自己远在卑彝的父王。

    见包括宋山雪和太在的众人都望了过来，宋金慌张了一，偷偷吐了吐，对皇帝撒：“父皇您说今晚有烟，什么时候放呀？”

    宋山雪嗯了一声，没有说话，阮明决继续：“所以你什么时候才会放我走呢？”

    这些日以来阮明决也习惯了宋山雪时不时的动手动脚，现在也没觉得意外，就让他这么握着，自己继续抬看着烟。

    他转过来，一张明艳动人的脸上带着一说不来的神，像怜悯，像慈悲，像看穿了宋山雪心不可言说的悸动以后浇来的一盆冷。

    “宋山雪。”他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我的容颜只会像这场烟一样，不会保留很久。”

    阮明决皱着细眉，他几乎能听到自己的手骨被的咯咯作响，但他知现在自己的回答会影响到之后的一切，于是他忍住疼痛，明眸直视着对方，说：“宋山雪，想要得到别人的真心，那你自己也得拿真心。”

    烟放了许久，在夜重归寂静以后，阮明决还保持着仰的姿势。

    每有一团烟火在空中炸开，阮明决都忍不住握了拳小小挥舞一，他仰看着天空舍不得眨，便也没有注意到边宋山雪一直支着看他。

    他哪里敢给人他的真心呢？他的真心又脏又臭，可不是能上阮明决这般丽的人的东西啊。

    宋山雪对他摇摇，借着桌案的遮挡，握住了阮明决放在上的手。

    七彩烟的光落在那张不似凡人的丽面容上，宋山雪看着看着突然有一被动，心里咯噔一声，明了那像酸楚却不疼痛的酥麻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