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1/4)
自那晚以后,陆衍之将近一个星期没现在冯惠然面前了。
开会的时候,他听着各门主的汇报,手上的笔总是有意无意地开手机,似乎在等待谁的消息。
冗的会议结束后,他回到办公室,开手机的信息页面,拇指顿在屏幕上却不知该打哪个字。
把新手机给她之前,他顺便用她的微信把自己的账号加上,结果手机到她手后,他的账号就被她拉黑了。
他打了几个毫无意义的字,又一键全删,再打一串比较像人话的话,又觉得语气不对,来来回回,删除键都快被坏了。
眉越皱越,脚步也在偌大的办公室来回踱着,最后只能坐在转椅上,发无声叹。
他就像在冰湖上踌躇不前的人,望着白茫茫一片的世界,脚是透明晶莹的冰面,一步是安全停驻,还是陷冰冷都不清楚。
说白了,他就是不知怎么跟她说话,说错了又惹她不兴,她一不兴,他也跟着不舒服。
他抬起手臂搭在闭的双上,莫名的烦躁挥之不去。
自从和张恺书重逢后,冯惠然每个星期的假期都和他在一起。
今天,他们一起去看了电影,晚上来到他订好的级餐厅用餐,两人之间有说有笑的。
关于那天的吻,他们都默契地没有提起。
“惠然,那个陆先生才是对你有亏欠的人吧?”
她正切着扒,张恺书莫名其妙提起那个她不想听到的名字。
“他经常来找你,却也没有对你什么,他是不是——”
“事都已经过去了,”冯惠然打断他的话,也放刀叉,前的也被迫抛弃了,“错事的人确实不是我,他也清楚,所以,我们能不提他吗?”
他一听,里闪过一丝光,又快速握住了她的手背,看着她:“既然是他错了,你为什么还和他来往?你就没想过报复吗?”
她眉蹙,被他握得有些疼的手想缩回去却无果,无奈苦笑:“我怎么报复?”
报复他只是又毁灭了一些东西,她还是一无所有。“你就不想看到他落魄的样吗?我打听过,陆氏成功开发了一程序,打算卖给国一家大企业,趁他们还没开始之前,我们先把程序的心资料拿走……”
“怎么拿?”她越听越不对劲,静静看着里冒着狂的张恺书,四肢莫名发凉。
或许,一开始就是错的。
张恺书笑了,好像在笑她的傻气:“如果是你拿走了,陆衍之再生气也不会追究你的,毕竟是他先欠你的不是吗!”
“这是犯罪。”窃取他人商业机密,亏他想得。
“只要他不知。你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拜他所赐,等我们成功了,我们就把程序变卖去,到时我们还可以去国外买一房——”
“抱歉!”一反胃的觉突然涌上咙,她猛然站起来,挣开他的手。
过大的动作引来周围怪异的目光,她咳两声,抓起手机:“我去去洗手间。”
不等他回答,她的脚步已先行一步。
可以说,她是逃洗手间的。
她跑其中一隔间,大脑转得飞快,很多细碎的东西都有理可以连接起来:她和张恺书的重逢不是偶然,以往他都会有意无意提起他工作上的事,或是和陆氏有集的地方,只是她并没有仔细去听,更不知他早就打好了算盘。
这时,手里握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彻彻底底吓得她全大颤,结果来电显示还是那个讨厌的名字。
她接起电话,心想前一分钟她还听着张恺书的“偷窃大计”,后一分钟计划里的受害人就打过来了。
“咳咳。”电话那的人不自在地咳两声,并没有立刻说话,双方都持续了短时间的空白。
陆衍之用拇指和指着鼻梁,薄张合了好几才发声音:“你现在有空吗?”
“没空。”她回答很脆,同时思考该找什么理由能离开。
意料之中的回答。
他知在她嘴里绝对得不到讨人喜的答案,无奈只能默默承受,继续狙击:“要不要来吃个饭?地……”
“我在日枫会馆的餐厅里,五分钟过来接我。”说完,她上挂掉电话,吐了一气,也慢慢往坠去。
她竟然要找陆衍之求救。
这真是她最不想挑的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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