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结局)(1/2)
冯昕,二十一岁,a大学生。
从一年前开始,周末她就会去某区的别墅打工,主要工作是打扫卫生和饭。
别墅的主人是一对老夫妻,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今天早上十,她到达别墅,了门铃,开门的是陆衍之。
“早上好,陆先生。”陆衍之虽然发灰白,但样貌保养极佳,连板都得笔直,一都像将近八十岁的老人。
他了,侧过让冯昕去。
“你待会儿可以帮我去风路那家店买块糕吗?”陆衍之礼貌地问。
“好的,还是草莓糕吗?”
“嗯,”他徐步走到落地窗前,盯着在小园正晒太的老太太,多年历练而犀利世故的睛也变得忧郁起来,“她最近都没什么胃。”
她顺着老先生的目光望过去,冯惠然一如以前地躺在摇椅上,白的发在光的照耀闪着银光,她闭着,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回忆什么很开心的事。
门前,陆老先生又给她念了好多需要买的东西,她还得拿手机记来,看了清单,无一不是冯惠然吃的东西。
在冯昕的印象里,陆老先生是一位极少话的人,但一提到和冯惠然有关的事,他就不得不唠叨起来,比如她习惯每天早上起来喝温、讨厌青瓜喜生姜、沐浴洗发都喜某某牌之类的……
她不由得慨,陆老先生真的把陆老太太的喜恶都摸得一清二楚,或许这就是共同生活大半辈的默契吧。
有一回,冯昕和冯惠然在园闲聊,无意聊起把冯昕招来工作的事。
冯惠然笑了笑,眉间都是风过的温柔:“老说你和我一样,都姓冯。”
就这个原因?她觉得很不可思议,但也没继续问去。后来仔细想想,她在这里打工那么久,都没见过有人来探望过他们,大概是他们的女都很忙?又或者是自己总是和他们错过?
今天的午餐是冯惠然的,以往都是她或陆衍之的,不过冯惠然的厨艺很好,连一向只吃一碗饭的陆衍之都吃了整整两大碗,还被冯惠然说了。
“小心吃撑了闹肚,明知自己也不是年轻人了。”
“不吃完怕你生气。”
陆衍之轻轻摸过她的手背,里满是温柔。
这时冯昕才发现两人手上都没有戒指。午饭后,冯昕负责收拾清洗碗筷,冯惠然坐在客厅看电视。
陆衍之端了一份草莓糕过来,说:“你今天吃得不多,会饿的。”
“我不饿。”她最近总觉飘忽忽的,但又说不哪里不舒服,去医院看了,医生又说没什么问题。
“吃糕,里面有很多草莓。”陆衍之知她吃草莓,所以很久以前和风路那家店的老板打好关系,每次去买糕都加钱让他多放草莓。
看到喜的东西,冯惠然里不禁了期待,但快乐很快又消失了:“可是我吃不完。”
明明以前的她能吃一大块的。
他刺最大的那颗草莓放到她嘴边:“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剩我吃。”
她,默默吃草莓,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嘴里漫开,不禁慨,几十年前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竟然能和陆衍之坐在一起,心平气和地吃着他喂过来的糕。
陆衍之知她吃草莓,不吃油,于是尽量剔掉油给她吃,等她吃饱了,糕全是坑坑洼洼,让人提不起。
他倒好,拿起她吃过的叉,从容地吃完剩的。
冯惠然见状,问几十年来的困惑:“你不是不喜吃甜的吗?”
他面纸,优雅地了嘴角:“不吃,但不能浪费。”
“对了,个月我就七十八岁了,你要给我送什么礼?”他习惯握住她的手,语气里有些兴奋。
她的手,从二十多岁的白皙光,渐渐变得糙发皱,到现在变得更加瘦弱无力,他都能觉到,每一次碰,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把她照顾好。
过去几十年,无论他耍什么手段,甚至是央求,她都不愿意给他送礼,最多最多就跟他说句“生日快乐”。
可是他每年都在期盼,一盼就盼到七十八岁。
听了他的话,她转过脸望向他,忍不住抚上那张和她一样布满皱纹和沧桑的脸庞,他的双并没有因为岁月变得浑浊,依旧清亮,藏睿智。他对她,总是抱着期待的。
她的嘴上微微张合了两,顿了顿,似乎在纠结什么。
最后,陆衍之听到她说的,不禁皱起眉,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你……你再说一遍?”结在颤抖,他意识握她的手,怕她一秒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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