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2)

    徘徊不前的手指索收了回来。

    从市郊坐回市中心，要倒三趟地铁，纪霭习惯地坐在尾车厢。

    她咬：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你不是。

    她的朋友报了个早晨瑜伽班，拉着她陪，我就自告奋勇送孩。黎彦笑。

    纪霭被困住，急忙抬手推他：嘛呢，等衬衣要皱了。

    《有个人》@张学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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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中午十一的主终于畅通了一些，此时公寓里的两人已经穿好衣服。

    明明是自己提要求的，却像生吃了片青柠檬。

    粘在蓝灰西装上又了一遍。

    一句话就让纪霭酸了鼻红了角。

    纪霭等他离开五分钟后再走。

    纪霭闭上，将和嘴藏到衣领里。

    末了，拇指指腹着她嫣红的，夸赞：我霭霭真是能。

    她回抱黎彦，闷在他嘟囔：那我考虑看看吧。

    结束通话时，纪霭把西装外递给他：穿上吧。

    车厢人不多，她耳里着耳机，学友的歌单随机播。

    *

    早上他们夫妻俩一起去幼儿园，就是想跟老师代这件事。

    黎彦正在打电话的时候，纪霭就拿着粘，将他上都过一遍。

    公寓到地铁站骑行五分钟，她锁了车，删掉行程记录和付款记录。

    黎彦低吻住她的，将她刚刚上的膏又吃抹净。

    等电梯时，她从风琴包里拿膏，重新抹了一遍嘴，再上防风罩。

    不能。

    纪霭太喜见到黎彦笑了，仿佛只要这样，他还是她的白衣少年。

    纪霭瞥他一，将蓝黑相间的领带拉直抚平：熟能生巧。

    黎彦抿。

    《有个人》的前奏刚响起，她便想切歌，但来不及了，学友的歌声已经传。

    纪霭刷票站，轻叹一声，这样的智能时代里要偷真难。

    黎彦突然揽住她，将她压在自己前，帘半垂睨着她。

    是呀。

    她拉起领，走到路旁停着许多共享单车的地方，扫了辆青桔。

    那么熟练啊。

    不想听又能怎么样？

    地铁票用的是现金买票，七块钱的车资，机吐回三个钢镚。

    她很熟练，纤手指轻捻领带，一绕一翻，很快打好了一个漂亮的半温莎结。

    也将快要溢咙的酸涩，咕噜一声吞肚里。

    其实黎耀多数是黎家阿姨负责接送，田姿现的次数并不多。

    纪霭踮脚，轻轻咬了他的，没回答他，反问：黎耀妈妈呢？

    黎彦扣好最上方的领扣，两指夹起领带，正想绕到脖上。

    她尽可能地抹去自己的痕迹。

    不是。

    黎彦将她转过来，吻了吻她的额，最近都是我送黎耀上学，明天你还过来吗？

    走大厦，冷冽的楼风从她脖后，让刚刚一场带来的度极速消退。

    同行共领会人世理，假使一天不再飞，到公园中散步年纪，有老伴仍是你*

    就能忽略那些过往吗？

    留给两人温存的时间不多，田姿打电话过来了，跟黎彦报告自己中午在哪吃饭，还有午要和谁去柏悦吃午茶。

    从刚才看到视频起，纪霭心里就涌起不不淡的酸涩，说话难免怪气。

    突然他换了个方向，将领带递给扎好尾的纪霭，问：霭，要帮我打领带吗？

    两人是前后脚离开公寓。

    黎彦先走，走之前了纪霭自然透着红的脸，笑笑：明天见。

    路过车站的7/11，她把钢镚丢捐款箱里。

    纪霭顿了顿，几秒后才接过领带。

    顾不上会不会抓皱黎彦质地上乘的衬衣，她抵在他膛，听着他咚咚声的心，嘟囔：讨厌鬼。

    不是你。

    平时你给你老公也是打半温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