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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当陈封晚上凌晨两依旧听见声的时候，他的心变得更加不畅快了。

    愤怒地拨打售后电话给小哥打了个差评，然后怒气冲冲地拿着螺丝刀冲厨房。

    “啪！”

    陈封左手拿着螺丝刀，右手拿着大扳手，气势汹汹地打开厨房的灯。

    然后和厨房黏腻的，没有形状的，黑乎乎的怪四目相对。

    怪似乎被吓了一。

    红的豆豆“咻”地一缩回它乌黑黏腻的里，柔而富有弹的如同果冻般剧烈地抖动了一。

    陈封：“……”

    陈封心脏颤了颤，左手的螺丝刀和右手的扳手齐齐掉在了地上。

    “我该把给小哥的差评撤掉。”陈封想。

    另外，他现在真的很不想看见豆豆。

    红的也不行。

    第3章

    螺丝刀和扳手都在地上。

    是捡还是不捡，这是一个值得思索的问题。

    如果低去捡，怪趁机袭来怎么办。

    如果保持站姿不去捡，他手无寸铁的，着实是没有安全。

    继续和那个正在犹豫要不要把红豆豆伸来的怪僵持了一会儿，陈封终于动了。

    他睛眨也不眨地直视着怪，然后纵着僵的，一一，一寸一寸，蹲了。

    就在他指尖即将碰到扳手的那一刻。

    附在墙上的那个怪如一卷黑的飓风般急速冲着窗冲了去。

    随着一声响，厨房的三块玻璃齐齐破裂，玻璃渣四迸溅，落了满地，整个厨房所有的品都像是经过了一阵狂风暴雨，瓶瓶罐罐掉了一地，锅碗瓢盆无一幸免。

    唯有陈封一人，上连半分划痕都没有。

    只是有儿冷。

    没了玻璃，夜风肆地了来，得陈封的大衩都猎猎作响。

    陈封抬看着怪曾经停留的位置，墙上还留着乌黑的黏，证明它曾经来过。

    陈封盯着那团粘看了许久，以至于他没注意到脚发生的变化。

    比蚂蚁还要小的黑小虫从每个角落涌了来。它们从墙角生来，它们从柜底爬来，它们从每一个黑暗的角落滋生来。

    一只分裂成两只，两只分裂成四只，四只分裂成八只……然后是成百上千，成万上亿。

    密密麻麻的小虫汇聚在一起，不仔细看，如同一块移动的黑的幕布。它们吃掉地上的玻璃渣，它们吃过倒油桶留来的污渍，它们经过的每一个地方都净如初。

    几千个小虫托起地上掉落的筷，几万只小虫托起举起地上掉落的汤勺，几十万只小虫托起地上掉落的不锈钢碗。

    它们把所有东西放回原来的位置，作为报酬，他们吞掉里面的灰尘和污渍。

    当陈封注意到它们的时候，已经有密密麻麻一片的小虫举起不知哪里搬来的崭新窗，奋力煽动透明的羽翼，托着窗飞起，重新安装在了墙上。

    陈封了，低，才发现地上行走的小黑虫正在忙忙碌碌地收拾其他东西。

    但奇怪的是，它们全都避开了陈封的脚。

    黑的，动的幕布，自发地在他周边空一分米的空隙。

    厨房很快变得完好如初。

    小虫们开始吃掉自己的伙伴。

    两只变成一只，四只变成一只，八只变成一只……一百，一千一万，十万，百万，千万的小虫都在以可见的速度迅速减少，然后变成一个小小的黑虫，溜看不见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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