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1/2)

    我记得很多事,我记得蓝天白云,记得碧海游鱼,记得灯塔微光,也记得天时柳芽初盎然的绿

    可是,我不记得现在是秋天。当我醒来,映中的是窗外的枯树。

    剧烈而绵疼让我很神奇的现了耳鸣的症状,我独自一人躺在病房,周围没有人看顾。我昏迷了多久?

    艰难地用呼叫铃,护士推着车走病房,我看着她询问我受,不知怎么地连嘴也张不开了。

    她用沾了的棉签过我的嘴,我冲她眨睛,过了一会,我觉自己能坐起来了才张开嘴

    “我觉还好。不过,我昏迷了多久?”我看着她。她低,掩饰自己的羞涩。

    “大概七个月,你来的时候大概是三月份,”说着她看了一床尾的标签,“三月十四号,如今已经十月六号了。”

    “谢谢,”我对她笑着,“那请问我现在的况复杂吗?”我昏迷前最后一个念是这完了,没命活着了。

    没想到还能有活着睁的一天。“……”她看我的目光怜悯起来,“抱歉,那个需要主治来跟你说明况。”看到她的表我就知了她的回答。

    活着,但是可能不如死了的活着。

    “那个,我先走了。”手法利落迅速的护士跟我别,“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可以铃。”

    我,“好的,谢谢。”她勉冲我笑了笑。

    其实她不知,我知自己的大概况,就像要爆炸一样还有嗡嗡作响的声音,浑也疼的不行,怎么想都不是好兆

    不过,无所谓的,昏迷前我已经到了我能到的最好,在队这两年,人力终有不及之时是我最大的受,一次次抢险救灾在最前线上,一次次穿越过山石洪的包围将人民群众送到安全的地方,这是我的使命,我的职责。

    而这些,都是我的班教给我的。

    那是个很好的人,他很大,比刚刚一米七的我了一个,还有我羡慕不来的古铜肤和八块腹肌,总是喜摸我的脑袋嫌弃我剃个寸也像是个油小生。

    不过他也很羡慕我,他是农村的在初中毕业后打了两年工就来了队,没什么文化,浑浑噩噩的过了八年,已经是三期士官,而我,却是个大学生。

    他不知我的学校,在他里,能上学的都很好,所以每次他去跟其他班的时候都会连带着我的学历,却又在别人询问是不是清华北大的时候语,我告诉过他很多次,我是东北大学,他总觉得我说的不够详细。

    后来,我就告诉他,直接说985的大学就可以,他倒是记得很清楚了。

    不过,即使我的学历能成为他的资本,我的能也是让他痛的,每天恨不得替我去训练,天知,我在看到他一五十个引向上有多震惊,我大学育考试二十个满分,他这相当于考了个二百五十分啊。

    而我,一个也不上去。但在学校里像我这样的男生绝不是一个两个。

    不是我不给力,是育考试制度不合理啊,无数男生在引向上面前都跪了,那么,我不上来也不奇怪对吧。对吧?“对个啊,”他骂,“你个兔崽才他妈二十岁,能跟似的,肾虚?”

    周围是战友们的哄笑声,我看着他轻轻松松双手握住的单杠,用力,白背心挡不住肌发力时鼓起的线条,壮的臂膀看起来比我,然后他直接将自己撑了起来,双脚离地。

    一个,两个,三个……四十九,五十,我在心里默数,到第五十个的时候他松手,手上还有铁锈味和白油漆味的他又直接摸了摸我的脑袋。

    “我他娘的就不信这个邪了,”他恶狠狠的说,“你连个引向上都不行,那他妈怎么日婆娘。”这句话我记得特别清楚,因为后来我们了,他是我的婆娘,我力行的证明引向上和时的力没有必然联系,当然,也可以理解为在他的淳淳教诲,我的力变好了。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死了,死之前把人一家三来了。说起来我还记得那个场景,因为我记很好。

    那天风清气,是个秋天里难得的不冷不的天,但是对我们来说,在洪中救人真的是一件很让人痛苦的事,因为被救的人即使命得以保全,人还在,钱没了,他也只会心疼他的财产。

    而对于有一些难以讲通理的,即使况已经很严重了,他也要坐在家里,当一条守护财宝的龙。这个村里最角落,也是最有钱的一人站在二楼,而和他一样的还有他媳妇,他们幼小的女儿被他们抱在怀里挡在我们面前。

    门外洪滔天,门汹涌,班想先救人,钱什么的能买,命不能买。“钱就是我的命。”男人丑陋的嘴歪着,“没了钱我们可怎么活?”女人也帮腔,“就是啊,我们还有个孩呢,没钱怎么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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