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后来(1/2)

    “轻，别吵醒他。”

    听到所谓病人家属的嘱托，安顿好一切需要提前准备的东西之后，例行检查的护士就推着哗啦作响的推车了房门。

    病房里暗的奇，好像哪一个月光稀缺的夜晚都没有这般的黑，同时也安静的仿佛整个房间都没有活一般。沈季面朝上平躺在病床上，盯着与夜混为一的天板，他周围都是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冰冷的病床和叫人看了一就不敢再多看的医疗械。

    旁的病床上有几滩血渍，是刚刚傍晚时术后血的病人留的，那时沈季正在装睡，医生护士来时，那个自称华礼多年老朋友的人嘱咐护士天亮再来打扫。

    刚醒过来时沈季就在这个房间里了，他有些混混的，废了些力气才把脑里像浆糊一样被打散的记忆拼凑起来，盯着面前那个个的小睛男人好半天，发现这人也在看自己，好像带着些打量的成分。沈季不太会看别人目光中暗的意，于是脆打直球，“你认识我吗？”

    那人似乎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呆呆傻傻的人说话这么直接，但似乎是不知如何回答似的，将问题抛回给了沈季，“你认识华礼，对吧。”其实语气听起来也不太像是问句。

    两个人说话像在打哑谜，你问过来我问过去，沈季听到“华礼”两个字好像突然激动起来，手指抓着床单，骨节还没完全结好痂的伤又撕裂开，这会儿正丝丝渗着血，随着沈季的动作蹭到了雪白的被单上，留目惊心的几血痕。

    “你认识华礼，”沈季现在的脑只能维持他急全华礼的名字，全然不顾手指上迸裂的伤和痛，“他在哪儿呢！”

    跟他猜了半天哑谜的小睛男人先败阵来，从一个布兜里拿些简单的药，朝沈季摆一个虚握拳的姿势，示意他放在桌上，而后开始给他的手指上药。

    “我是刘溪，”刘溪顿了顿，好像在思考怎么一句话概括两人的关系，“是华礼的一个......老朋友。”

    听到刘溪的逻辑重音放在了老字上，沈季稍微撅起些嘴来，心里默默不忿地想着，华礼才刚多大的年纪，老朋友能有多老啊。

    聪明如刘溪，尽叫他去白河镇找人的人对于华礼为什么现在白河镇，为什么跟这个孩住在一起只字未提。但是他知，华礼肯定跟这个男孩的关系不太一般，但他不敢多去猜测，也不希望这两人是因为他们的关系而受到伤害的。

    这个叫沈季的男孩话不是很多，但几乎自己有问必答，而且看起来不会撒谎。有些时候面对自己的问题诚实回答，有时不想回答了，就说些旁的事糊，刘溪便也不再追问。他也能明显看这个男孩似乎与常人有异，但有时似乎又好像没什么异常，说是有些过分天真，还是说他照寻常人的思维慢半拍。刘溪不知该怎么概括。

    但他没有随意叫医生检查这方面的事，他想，既然一年间华礼都没有对此任何功夫，那这件事自己就也不要随意手，毕竟自己是华礼的朋友，跟沈季并不熟。

    后来沈季在这里呆了很久，他浑上是伤的严重的，因此刘溪每天走之前走要一再嘱咐沈季不要随意走动，也拜托了负责这边几号病房的护士费心看着些他。

    沈季得好看，又很乖。叫他不要动他就真的一整天都坐在床上，甚至有时想要在走廊转一转或者去洗手间，都要等护士来了再乖巧地问一句，“，我可以床吗？”其实他的正常活动还是不妨碍的，只是行动非常迟缓，而且需要静养。

    从医生到护士都很喜沈季，也很照顾他。

    但就是这么乖巧的小孩，只有一件事让所有人大。他不开说自己的事，这本来倒是没什么大事，但他不吃饭。

    病人不吃饭是不利于恢复的，更何况沈季又不是什么胃上需要禁的病，任凭刘溪变着样给他了吃得来，沈季都只是乖乖的吃上两，看起来就好像只是给这些照顾自己的人一个面似的，象征意义吃一，而后就搁碗筷，任谁劝都不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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