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化猫(误)(1/3)

    无聊的事都该有一个无聊的结局,人生也一样。

    糟糕透,一切都糟糕透,从那一天开始就是无穷无尽的诅咒,那个男人的确是带走了什么……空气、氛围之类捉摸不定的东西,雍冶说不所以然,但很偏执地相信。

    他撞到了护栏上,并且一路冲了去,刹车跟他的大脑一样罢工了。安全气弹了来,他的视野一半都被遮蔽,坠之势已经不可挽回,他同时想到,完了。

    那真是一片丽的景,尽转瞬即逝。夕、山林,海,两个多月来他第一次正视如此恢弘的落日,面波光粼粼,海鸟扑棱着翅膀,而海岸山山幽翠,郁郁葱。,他就快落树障的怀抱里,连带着这个大铁壳一起,他们或许会炸裂,会燃烧,同归于尽,粉碎骨。如果他的死状太凄惨,希望能有火把他焚成焦黑的不明

    在那一瞬之间他想到了很多事,应该叫灯一类的东西。他寡淡的一生挑三拣四地回放,像每个碌碌无为的人一样乏善可陈。尽他还很年轻,还是旁人中正当踌躇满志的年纪,他也想很多事,有很多人还需要他,他画完一半的店铺设计图还在屉里,虽然已经被无视很久了,居然会在这时候又想起来。

    此刻雍冶意识到他所谓的临终夙愿,果然还是想将那家店开来。对不起各位亲朋好友,他这个宏大理想的初衷只是为了那一个人而已。

    既然如此,那意义呢?还有什么意义呢?

    没有意义。

    为什么事到如今还要念念不忘,像蠢驴一样被遛了这么久还不够么?

    耳边落地的响都像隔了十万八千里那么远,顺着山崖,如果还有力气三天前的隔夜饭他都能吐来。好像有什么东西扎了,汽油味里混着血腥味,好臭。

    颠簸终于停了,紫红的天都被碎玻璃割得稀烂,却依然不胜收。雍冶不觉得痛了,尽还很痛。人都要没了,痛算什么?

    不知明天新闻会怎么写……青年驾驶违规改造机动车山失事坠崖亡?应该只会占小小一块社会版,希望不要把人写得太孬,不要放照片,要放也要打赛克。

    葬礼悄悄办啊,别请太多人,又不是什么伟人,过得也不光荣。

    爸爸,妈妈,,小球,伯伯,大娘,舅公,三姑,小泽……再见。

    还有看门的李大爷,以后不能帮你们搬纯净了;早餐店的刘妈,以后也不能给你孙看作业了。这车事了俱乐的老板可能会摊上麻烦吧,哎不过那就是个老抠搜,当了这么多年商活该被查。

    还有谁……

    ……越致和,要是知我死了,你会哭吗?

    不会吧。

    好了,终于安静了。

    雍冶,取这个名字的显然不是他上学不太能的爹。正因为墨又心宽得能渡河,在给大女儿随随便便取了“雍小白”之后,雍老爹就被媳妇剥夺了给儿取名的权限。雍夫人怀六甲遍阅群书,忽而福至心灵,借了《雍也篇》的典,给儿取作“雍冶”。

    比如什么“知者乐,仁者乐山。”、“文质彬彬,然后君。”,雍夫人非常满意,每叫起儿的名字都被古朴大气的智慧之光普照,只可惜这崽格更像他爸。

    要真彻彻尾都像爸就算了,好歹天天都能穷乐呵,偏偏又生了一副比他妈还纤细的七窍玲珑心。表面上嘻嘻哈哈,心里面弯弯绕绕,人前人后两张脸,戏里戏外不作真。翊泽大朋友说看着都累。

    累啊,是真的累。脑仁不够用偏还想得多,尤其是对看上的人,指节叩个桌面都能揣测上半天,脑里翻江倒海拍上连续剧了,嘴里依然没心没肺只有一句“哈哈哈”。

    睡一会儿也好。

    雍冶不太确信他是不是灵魂窍了,他看见一个包成粽似的人躺在病床上,就差脑门盖块白布送太平间了。ICU外,雍夫人崔月熹坐在走廊的椅上低声泣,卫生纸不停睛,他老爹雍平宇不停劝她,但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一发都白了,平日里讨喜的圆脸被皱纹刻满,显颓唐的老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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