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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专业，将来能发大财吗？”

    对面的杨广绥笑：“可以啊。”

    夜了，灯光已灭。邵文轩侧躺在床上，搓着一方枕巾：“我家里的人盼天盼地，就盼着我有息。我爸说，医生和老师最受人尊敬。医生行善积德，还能挣大钱……”

    “你爸那是上一代的观念，”杨广绥打断，“不过整形外科真好挣钱。你个鼻，开个角，至少一两万到手。”

    邵文轩取笑一句：“杨广绥，你咋那么臭？每天惦记自己的那张脸，还惦记着别人的脸。”

    杨广绥拍响床面：“唉唉唉，老邵，你怎么说话的？我这不是为了你的职业生涯规划吗？”

    邵文轩语气端肃，显得十分清：“我只心脏外科医生。”

    杨广绥从被里伸手，指向了赵云的床位：“瞧瞧人家赵云，他才是心脏外科医生的苗。他是副院的徒，重实验室的接班人，全专业平均分第一，李言蹊学都夸过他。”

    电钟显示了当前时间：夜晚十一四十。赵云着耳机，听了半小时的英语，勉有了些困意。他摘耳机，宣称：“我早晚会超过李言蹊。到了那天，我请大家吃饭。”

    习惯会彻底改造一个人。大学几年的时间，足够赵云从量变到质变。他相信，只要他保持节奏，就能不断步，弥补知识盲，最终迈全国一医院的心脏外科。

    室友们不知如何评价赵云的雄心壮志。在他们看来，李言蹊的实力之，简直没有后辈能超越。尴尬的沉默延续了几分钟，杨广绥想起来一件事：“赵云，你的生日快到了。”

    他刚说完，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赵云看向他的床位：“还有几天吧，不用庆祝了。我买个糕，放寝室里，我们几人切完吃掉就算了。”

    视野一片漆黑，杨广绥的神了暗夜：“啊？你们家许星辰怎么办呢？”

    赵云笑：“我喊她一块来吃。”

    他安静地平躺，双手盖在被上。半梦半醒时，他想到许星辰说她不碰甜，也想到了许星辰扑他怀里说：你给我的糖果真好吃。

    *

    赵云过生日那天，他的寝室就像过节。

    杨广绥自掏腰包，买了七份肯德基的“外带全家桶”，还有必胜客的“至尊披萨”。另一位室友王滦准备了果和薯片，又将一张公用的桌改成了扑克牌桌，说是让大家放松一。

    傍晚五，赵云左手拎着糕，右手牵着许星辰，当他踏混的寝室，他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杨广绥打开一瓶百事可乐，笑着说：“呦！寿星和寿星的老婆来了！鼓掌迎！”

    隔寝室来了两位男生。众人在室吵吵嚷嚷，许星辰躲在赵云背后，偷偷和柳彤说话：“你喜吃蓝莓，对不对？待会儿他们切糕，我把有蓝莓的那一块糕端给你。”

    柳彤的脸薄如一张纸。她跟着许星辰跑来男生寝室，起先是很抹不开面的。好在，赵云的室友们都很随和，杨广绥捧起一桶，让她挑一个最大的。

    她抓起一只，啃了两，迅速地抬，对他笑了。

    许星辰远比柳彤放得开。她坐在麻将桌的旁边，拍响桌面：“一缺三，谁来陪我玩几局？”

    寝室里炸、薯片、披萨的混合气味飘散，许星辰抓着半杯可乐，等来了落座的赵云，还有杨广绥和隔寝室的一位男生。那个男生说，在他们家乡，每天的娱乐活动便是玩扑克，只要有他在场，赵云都不了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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