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自由(2/2)

    而且，为什么在他看到其他人幸福满的样，他竟然会觉得……难过和不甘？

    棕发男人穿过墓地，在一排排墓碑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冯·莫拉法尔。

    ——那是他的未婚妻，多洛莉丝。

    墓碑不是最近才立起来的，上面有层厚厚的灰尘。冯弯腰，把尘土净，看见面还刻着两行小字：

    男人转过，慢慢绕到一后门，打算从这里上去，见一见自己的家人。只要远远的见一面就好，他想，就算他们没看见他，没法说上话，那也没关系，只要看一，他就满足了。

    这是谁的？是潘，还是帝国？

    就算他们不说什么，冯也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

    他已经没有家了。

    男人垂，握了拳，泪从角落。家门近在前，可他再也回不去了。他的家人都以为他死了，他已经没有家了。

    冯看着墓碑上的字，久久没有说话。

    墓碑上铭刻的时间，正是他被送到潘手上的那一天。原来，从那天开始，在所有人里，他就死了。

    这些人还记得他吗？他们会记得他的付和牺牲吗？

    冯连忙躲到一边，屏住呼。女人并没有发现他，很快就走远了，只留一个艳红的背影，在苍白暗、死气沉沉的房里显得格外耀。

    楼梯突然响起脚步声，一个红发女人踩着嘎吱嘎吱的台阶，从楼上走，手里还捧着一束。

    肚里的孩轻轻踢了他一，提醒冯现在的境。男人小心翼翼地托着肚，在路边的树墩上坐。他太累了，不仅是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勾起嘴角，一个苦涩的笑。潘说的没错，他就是人类的英雄，只要牺牲他一个人，就能救所有人，这笔买卖实在太划算了。

    集市后面是一片平原，远有座破败的教堂，冯小时候经常在那里玩耍。穿过教堂，他的家就在后面。

    他愣住了。

    在他被潘压在，被迫张开双，前前后后满的时候，他们……都在什么？

    冯虽然是贵族，家族却并不富裕，墓园的外围只有一圈低矮的篱笆围着，前的城堡更是破旧不堪，铁灰的石墙上爬满翠绿的爬山虎，充满了萧瑟的气息。

    他想回家，又不想回家。他现在这个样回去，他们会说什么？会怎么看他？

    他磨蹭了几分钟，才慢慢站起来，往家的方向走。穿过平原和教堂，他终于抵达了心心念念的家。

    看着家乡熟悉的风景，熟悉的面孔，冯不仅不觉得怀念，心反而更沉重了。有个词叫“近乡怯”，以前他总是不理解，现在到自己了，冯终于会到那觉了。

    “168年7月15日——195年5月30日，享年27岁。”

    用自己一个人的幸福，换来他人安居乐业的生活，这正是冯一直以来的信念。可他没想到，这一信念最后会以这样一方式实现……

    光荣牺牲……呵呵，确实光荣的啊。他的祖国卖了他，牺牲了他，用他的换来和平，还名其曰“光荣牺牲”，真是有够光荣的……

    冯·莫拉法尔意识抬起，看了她一。只需一个背影，他就认了女人。

    “这里沉睡着帝国的珍宝，人类的勇士，冯·莫拉法尔，他英勇无畏，伟大无私，在抗击外敌、保卫祖国的战争中光荣牺牲；”

    ——准确来说，是他家后院的墓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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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墓碑放着几支白，已经枯萎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