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玉瓶(1/2)

    17、玉瓶

    皓手轻摘,想拨雾云,轻抚明月。

    雩岑迷糊间却想伸手去摘对面男人脸上遮掩大半的面,本觉只是想法,可的实践却比思想快得多,等到雩岑反应过来时,男人的大掌已在半空中稳稳轻握住她往上轻抬,意窥其真容的小手。

    “看了我的脸,可是要对我负责的。”男人微俯到她耳边,轻了一气。

    雩岑随即被自己无意识间的动作惊羞得满脸通红,快速想要回的手却不小心挲到男人掌中微的薄茧,才发现方才比试被伤的手臂不一会儿便燎起了一行的泡,虽是轻微碰,却也令雩岑应激之被刮疼得不行。

    “嘶——”

    回的左手一翻,泡沿着燎伤的红痕一路蜿蜒,虽看似只是普通伤,但泡参密之却显得尤为严重、怖人。

    “欸…?”

    刚抬首却被对方颇为势地拉上了握着鞭的右臂,男人沉脸直顾往前行,抓着手腕被拖着跟随的雩岑倒是一时没反应过来颇觉得莫名奇妙。

    明明前一秒还在占她言语上的便宜,后一秒就换了脸

    男人真是善变。

    被牵在濯黎后的雩岑在心里默默诽腹。

    …………

    从医馆来,已是日暮,伴着微暗的夕,开晨的小摊陆陆续续的回收,远零零落落挂在楼上的灯却早已被灵术起,过,目及所,数百数千栈灯在晚昏中带着丁零碎的灯火齐齐摇晃。

    一望不到的大城被星星散散的灯火缀得透亮,随着夜幕渐渐,颇有一富丽繁华之。不禁让雩岑想起了前些天刚刚去过的俪山夜集,一是小巧玲珑的致,一类是大气磅礴的鸿观,构筑虽像,却难以让人相较对比孰更胜一筹。

    可以说是各有各的

    雩岑在界昆仑实实待了一纪,平日行踪也大抵固定,偶尔在昆仑群山跑一跑,或是去近些的北荒沧浪游历一番、在俪山夜集上一壶老茶闲坐听书一晚,许是心仍怕间到玄拓的缘故,自了昆仑之后她便从未登上过上界。

    就连初化为十五六岁少女、呆在清微府的几个月也只是浑浑噩噩为主,去寻鹿蜀那次也不过匆忙来去,自然不曾游历过上界各

    所以初见如此磅礴之城还是让平时蜗居昆仑的雩岑看

    站在宽阔人杂的街上遥望着七重天的繁华,思绪婉转间瞧着迷的灯火却莫名又思起了一纪多未见的玄拓。

    心里盼着见到、却又怕见到,少女颇为纠葛的心思实在叫雩岑自己也难以理解。

    明明已知对方无意,自己醉酒之后也多番反省亦准备放了,可烦薄的思绪总是扰着她在不经意间还想起玄拓。

    这大概就是唱词中说到的,得不到的永远在动?

    雩岑狠拍了自己的额,收起不受控的杂思绪,偏想与一旁好心带她来医馆疗伤的男人谢,却见男人在夜幕中颇为莹亮的双眸也正直直看着她。

    她在看风景,而他在看她……?

    思及此,雩岑倒有些略微不好意思,从白日男人手相助借其鞭为始,男人的双眸似乎总是很专注地在看着她,从从迟午到薄暮、擂台到街市,似乎那双颇为多的桃只为她一人驻留,像是将她平日里甚厚的脸都给看穿了一般,得她浑不自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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