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错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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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恩施，不过是为了将来令你成为更有用、更好牺牲的筹码。

    不若怎能以此为筹码一举吞并界疆土？

    倘是假的自然无事发生，可倘是真的，那么整个上界包括原灵境本的存亡都岌岌可危。

    男人脚步挪动的声响仿似环斥着每一寸空间：若是你，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用一个陌生人的命来换自己的命。

    轻颤的睫抖落一片细碎的光。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姑娘方才有些愣愣地回过神来，刹那的思绪回归，才令她突而发觉自己侧絮絮叨的声音不知何时消失了，环顾着转过去，却只见到孤孤单单立在不远地上的莲铜灯。

    面前之人的嗤笑，令得手中的灯影晃了又晃：莫要被一些小恩小惠所骗了，绫杳。

    她会吗？

    (ω   )谁会相信有个笨作者从午4卡到凌晨1知写了3k字呢，再忍一忍，上就有荤菜吃了！

    倘是三清垮台，孰利最大？面前之人难得抓到了话中的重，男人颇是欣，继而笑：玉清真神本就是三清命脉之本，先是设法囚其于梵炎界，再放之不利消息而这个消息首先是大多数人无法证实的，再加之这件事本

    毕竟在几乎所有人中，相比起制度封严而又颓败的三清，天帝的制度与恩惠可谓是人人得而求之的绳索，拉着本该在底层的人族一步一步往上界权力的更峰走去

    如今的原灵境无论是上界、界、人界，到最后都会成为一片无光的死寂之地。

    只宁可错杀。

    宁可信其有，绫杳。

    捡起的铜灯尚有余温，却不知来源于之前持灯的人，还是燃燃火焰的余温。

    她终是忍不住抬手摸了上去，意想之中的木质手，收回的，却不过只有满手的灰。

    是天帝？话语中几不可闻的轻颤如同她收放不如的手掌。

    绫杳有些颓然，也不晓自己是何时靠坐在破旧的神龛之上的，发扫过的，只有那无神像垂的衣褶，还有神像手持立在脚侧的，那隐没在黑暗中的剑鞘。

    可你不是说，那只是传闻？小姑娘皱了皱眉，隐隐觉这件事明显没有表面上所说的简单：你方才说，若非神，在那梵炎界便是寸步难行，再加之梵炎界又为西天所辖，寻常人更是得而难，就算事实如此，三清的另外两位神祇自也是不会放这般对己不利的消息

    男人一度重复她的名字，一双异瞳中倒映的，是她已然有些僵化的脸。

    那太复杂了。

    这方神庙却比她想象还要空阔，脚祭拜的锦垫不知何时早已烂成了一滩看不清纹的沉灰，倒伏的牌匾朝着远拉一虚无暗淡的影线，而灯光余影却照不尽那神像之后回字廊的尽，绫杳眨了眨，举着灯左右晃了几步，颇才看清这座神庙的结构是以面前神龛为基，两廊用一堵木墙分隔而开的，待至拿灯凑得近了，竟还发现这面前的木墙上尽是被人所刷漆打底，彩绘着密密麻麻不知何意的画。

    她却说不话来，或许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男人确乎又说了很多，绫杳知晓他惯是不喜的天帝的，自踏方才的天帝庙是，与她说的这些亦是，可信息量之大或也加之那莫名的、由心底而然的绪令她难以思考太多，更甚于去追究这个男人又是从何知晓的这些消息，还是源于她单纯缺失的历史课

    绫杳望着黑不见底的远咽了咽，犹豫了半晌，终是举着手中尚未燃尽的铜灯，大步朝着未知的黑暗中迈了去。

    男人不知在她自顾发呆时去了何。

    无论是人、仙抑或是神，到底都是自私的动，自以为在上，其实于他们所藐视的蝼蚁并无任何差别。

    光亮延申，照见旁侧龛上隐隐约约供奉的一排神像，虽不及中间三座像的奢华细，但似乎也得颇是考究。

    更如绫杳此刻一片发白的脑。

    喂喂！绫杳忍不住喊了几声，只远远听到了自己的回声：拓跋？拓跋！？

    或许有一日，连他的自，都能成为一随意摆布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