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决裂(3/3)

    往日始终确乎一副波澜无惊的天青双眸此刻却布满了狰狞的血丝。

    我不在乎。

    她对着她裂开嘴，笑盈盈地一排整齐的贝齿，仿佛是依旧不改往日的天真，仿佛无地狠狠踩在他的心上，继而一次又一次地捻烂踩碎：玄桓，我不在乎。

    若是他死了，自也让天所有生灵为之陪葬我都不惧。

    男人的心几乎漏了许多拍，不知是过分凌到近乎停的心绪还是那窗外震耳聋的摧毁声，令他近乎听不到任何声音：那我呢？

    ...你可曾有一丁想过我？

    她却笑着贴近，冰凉到近乎失温的手仿是早已失去痛觉，反手握住那近乎将她生生拗断的大手，轻轻贴在。

    她说：你瞧，六哥哥。

    手本该规律震动的地方，只有惨白而又平静的空。

    一个没有心的人，哪还能再别人。

    为什么

    可为什么偏偏是他？！

    或许那日的玄桓方才明白，满仁义苍生的他最终在乎的并也不是那些生灵的命运，他比那些被人所鄙夷所厌恶所唾弃的、自私而又血腥的族并无分别。

    如果她终究对立与苍生，那个她为之血染双手却为何不是他？

    他或许到底只是嫉妒。

    的嫉妒。

    满嘴的天苍生、礼义廉耻，不过是他用来维护这份卑微而又隐秘的意的最后遮羞布，当这片遮羞布被撕烂扯，他也不过仅是一个为了一己私利甘毁苍生的野兽。

    他斥责神荼

    他却与她本质并无差别，甚至于更为卑劣与可怜

    他就像个自欺欺人的小丑，所审判的，所嘲怒的，不过是而不得的心酸与嫉恨。

    她只是笑着望着他没有说话。

    空滞的手心不觉间被忽而被一块尤带温的重，玄桓愣愣抬手，才发觉那竟是大大一块泛着烈风木之息的原灵玉石。

    就算在原灵玉较为常见的上古时期，如此大块而又纯的原灵玉亦是相当罕见的存在。

    六哥哥，你为什么没有本命武？

    她笑着低低自喃一句，仿在自问自答：因为你将那块本该用来炼制本命神武的原灵玉给了我。

    素月的衣裙之空空，却不知那个被他雕细琢的原灵玉去了哪。

    那块玉本不该是星蓝的对吗？

    你用魂中的一魄将其生生炼化，而后偷偷潜星界，一次纳了大量的星力，希望我日日佩，借此修补我破碎的神魂？

    玄桓。

    她笑着又一次唤他：你真傻。

    傻到我这个人，又傻到以为凭一己之力就能修复我被父神打碎的神魂。

    天青的瞳孔瞬然放大，满脸的不可置信：你到底！

    她没有回应，只是自顾自地说：

    我还你一块更好的，从此我们两清了。

    窗边小的影睁睁看着男人随后竟是失智般的狠狠将那块所谓两清的、必也会稀罕到引发两方势力你死我活争斗的原灵玉石挥手狠狠丢尽了窗外汹涌的星之中，那般价值连城之却也如任何的一块顽石一般只是激起了一声平淡的

    她却只是无悲无喜的笑，仿佛只是这场闹剧的无关看客。

    玄桓

    如若死亡已是定局，那有什么好挽回？

    你我之间，不过是棋之间的黑与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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