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壶(1/2)

    陶壶

    的断残垣里,那只浅褐的陶壶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它破损得很严重,有大半的壶都是裂痕,三分之一的壶颈都成了碎片散落在地上。但虽是如此,那其上图腾样的纹饰却是依旧清晰,甚至连裂纹都好巧不巧地避开了那些纹饰。秦杏俯仔细观察那纹饰,只觉得它和那位银发艾泽奥背着的陶壶上的纹是极度相似的。

    秦杏?

    她直起,发现叫她的正是后的老林。

    你离这东西再远一,不要那么近。

    老林指着那只陶壶指示她。秦杏立刻听了他的话往后退了几步,却忽然皱了皱眉,又让开一步,低注视着地面。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见了秦杏这反应,老林立刻走到她旁,发现她正注视着一片陶壶的碎片,秦杏应该是刚才不小心踩到了它。

    很奇怪,我刚才觉到痛。

    她抬起来,墨绿眸里满是困惑。

    痛?

    穿着探索防护服,又是达莎送来的这品质的探索防护服。无论怎么说,她都不应该觉到痛。

    老林皱起眉来,蹲来认真观察那块其貌不扬的陶壶碎片。

    是什么样的痛?

    我没有在故玄虚,是红的痛。

    秦杏也蹲来,和他一起观察那碎片。她沉了一回答。这样奇怪的回答令她几乎都不敢直视老林,只敢用余光偷瞄他。

    但老林只是偏过看了她一,不仅没有多说什么,还站起来踩了一脚那块碎片,他面上的表倒没有因这一举动有一变化。随后他似乎思考了一瞬,便接着转朝另一边走去。

    这边没有收获了,看看别吧。

    看着他的影已经远去,秦杏也站起来。在犹豫了片刻之后,她又向前踏了一步,那的痛果然如约而至。

    也许是她这一步比方才那一步更用力了些,这次的况明显要比之前严重。不只她视野中的一切都变成了红,红和痛像是揪住了她的耳朵,气势汹汹地钻,一路击穿鼓坠自她脑海。它们过于硕大的躯膨胀着遮蔽了其余的一切思想,一时间脑海里只剩红与痛志得意满地庆祝。而秦杏,则无法挣扎地成了这二字任由摆布的木偶。

    好在这样的控制最后还是超过了她的承受能力,秦杏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这才使她得以恢复神智。

    秦杏!

    这次老林再叫她,就明显没有了之前的好脾气。秦杏讪讪回瞧他时,果然发现他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满面怒容了。

    他瞥了那陶壶碎片,又看了看额细汗的秦杏,早已明白了事的始末。立刻拉住她往刚才他去的那一边走:

    跟上来!不要磨蹭!

    被拖拽着前的速度正好卡在秦杏的极限上,正当她想要请求老林减慢一速度的时候,他及时停了来。

    秦杏立刻大气,甚至觉得呼都带上了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无论是力量、速度还是经验,你都太差劲了。

    老林这样冷冷地评判。秦杏立刻直起,声音仍不可避免地颤抖着说

    抱歉,我回去一定加训练。

    他摆了摆手,不知从哪个袋翻卷烟,熟稔地燃了,夹在指间倒不急着

    所谓的冷冻人学习计划,让你们几乎一大半的时间都是在光网上自学,光网上那个教学质量。老林冷笑了一声。你也因此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行过这探索,不要说了解了,你对项目探索有概念吗?

    秦杏低去,没有答话。

    你的起步是零。

    老林的语气像是在宣判死刑。他了一卷烟,吐的烟雾慢悠悠地向上飘去,秦杏的睛只敢盯着鞋尖。

    我讨厌教冷冻人。去他妈的冷冻人。

    三年前有个黄发的冷冻人小,他捉耳兽一直捉到太山,所有人都回来了,只有他不见踪影。我被迫去找他,他抱着一只耳兽又笑又哭地跟我说:你把我也当成耳兽收走吧。我拉他的时候发现他浑都是血,他说,他剜了好几块自己的诱捕耳兽。

    我气急了,我骂他,为什么要拿自己诱饵?为什么要在这么一开始就折腾自己?为什么不把自己看得重一?更何况耳兽并不吃人!我在他们去前就已经调过,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傻事。

    他说,冷冻人不算人啊。

    秦杏猛地抬起来,老林又了一烟,他们隔着苍白的烟雾对视,像隔着无数早已褪应该被忘却的往事。老林褐睛里仿佛从未有过,他夸张地不笑了一密杂的眉让他看上去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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