盎缇风味(1/2)
盎缇风味
在秦杏的上悬浮着一幅大的彩绸,银的光蜿蜒地游走其上,教它不像是布料,更像是一段凝固的有的。
她垂睑,睫微微颤了一颤:
就是这样,我把刀刺了去。
刺去之后你有什么觉吗?
什么样的觉?
悔恨,恐惧,或者释然?
没有,刚开始的时候,我什么觉也没有。
我甚至没有意识到刀已经刺去了。直到她的血到我的手上
我才意识到我在杀人,她就要死去了。我从来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杀了她。
你很惊讶吗?在此之前你从来没有想过要惩罚玛尔妲吗?
我没想过。
或者说我全心在想别的事,以至于我没有意识到,我对她已经抗拒到抢先于理智的程度了。
是在想那个传说吗?关于国王依仗神明的名义侵害少女的那个?
有一分是。我很讨厌那个传说,它引发了我一些很不好的回忆,一些我以为我已经能够接受的事,但我当时主要不是在想这个。
和她最后和你说的话有关系吗?
你知她最后跟我说了话?
秦杏加重了语气,转看向旁的康斯坦丁,他停止了在面前浮窗上的写写画画,非常自然地解释:
那并不是一会使她立刻死去的致命伤,我是这样猜测的。以玛尔妲的格,她是绝对要对你再说些什么的,不是吗?
是。
彩绸柔的时常变幻的影笼住了其的秦杏,她的神像一朵微风中的云,似乎在飘忽,又似乎只是幻觉。
我总在想我会不会变成她。她仿佛心不在焉地补充。
为什么会有这想法?
在我看来,你明明和玛尔妲是完全不同的两人。
她从舒适的躺椅上坐起,手指探乌黑的发辫里,慢慢了发间的绿丝带,她盯着裙上鲜红的斯拉达莓。
卡甘老师,可以结束了吗,我有些累了。
这结束并不在他的预料之,但他仍立刻收起了用于记录的浮窗,镜上浅蓝的光影如般倏地褪去,那双属于他的宛如日天空的双。
当然可以,只要你决定结束,我们就立即结束。
谢谢,麻烦您了。
秦杏他也跟着秦杏站起,叫住了正离开的她。
能请你收这个吗?
她的目光掠过他廓分明的脸庞,停留在他金灿灿的发丝上,他递来一只装满白胶的透明罐。
这是我们最新研制来的掩盖冷冻人气息的药,前几天刚刚通过临床实验。
秦杏似乎怔了一怔,还没等她接过那只罐,康斯坦丁就先自打开罐取一粒胶咽了去,解释:
比起其他同类药,它效果更加稳定,对的伤害也微乎其微。
谢谢。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三次向他谢,康斯坦丁笑了笑,有那么一刻秦杏以为他要探手来摸她的,但是他并没有,他只是站在那里,鼻梁上的细框镜让他有一奇异而柔和的文雅气质:
不客气。
当赵元谨第三次纠结要不要放弃等待的时候,秦杏从开启的自动门后走了来。
秦杏!
他意识提了音量,很快又压低了声音:秦杏。
她被声音引,望向他,停了脚步。赵元谨不自禁地走上前去。
我在这里最好的餐厅给我们预定了位置,走吧,你该好尝尝盎缇星的风味。
他非常自然地便要牵住她的手,她后退一步避了开去,面上的神十分冷漠。
不必了,赵先生。
赵元谨的笑容立刻僵住了,他的声音更低了。
你是什么意思,秦杏,你非要给我难看吗?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误的话,赵先生,刚才是一个共晚餐的邀请?
当然是,我已经定好了位置,我没必要骗你。
我也没必要骗你,我不想和你共晚餐。
秦杏朝旁侧走去,她很明显没有和他继续谈话的心。赵元谨心一片慌,他完全没有预料到她的态度会如此之差,他急忙追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你怎么了?你看上去不太对劲?如果你不想试盎缇星的风味,我们可以试试别的,这家餐厅也有利沃维坦的特菜,可能不太正宗,但也说得过去。我们也可以换一家其他的餐厅。
赵元谨,谁和你是我们?
她的声音陡地了起来,放开!我说最后一遍,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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