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1/2)
是个天聋……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在温怡卿的脑海里似惊雷般炸开。
怀里的人突然没了动静,接着传来一阵刺痛。
周晏然故意夸张地轻嘶声,吓得温怡卿赶松了牙关。
小厮同船夫听到动静加快脚步跟上画舫,却在目及摄政王弯起的角时识相地垂脑袋。
“解气了?”周晏然矮踏雅间,大臂轻抬让她坐上方桌。
温怡卿扯开盖在脑袋上厚重的裘,船窗皆掩,周遭略显昏暗,周晏然大的躯站在前,将她虚虚揽在怀里。
“哪敢。”她冷哼一声,瞥了男人上那圈浅浅的牙印。
周晏然大掌扬起轻轻落在她的侧:“胆是越来越大了,从前见了我,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因为那时殿当真有杀我的心思。”温怡卿双手后撑,玉镯落在红木发叮当声,她抬起脸笑盈盈的。
周晏然一时间失了魂,倾贴近,指腹在她圆的尖逗留片刻,伸掌心细细挲:“那你觉得——现在呢?”
她顺着周晏然的手起,毫无保留地暴脆弱白皙的脖颈,在周晏然暗的眸之,轻碾过他的薄:“不知呢。”
吻一即离,周晏然呼却平白重了几分,他惊愕地望向温怡卿挑衅般发亮的眸,许久才展臂圈住她的,靠上柔的肩:“真是有恃无恐。”
清浅甜的香气萦绕,手掌所到之皆是柔,周晏然吐纳才退开,提起大氅披在肩。
“这儿不曾添置浴桶也没有侍女服侍,委屈你先用帕洗。难得,趁天未晚在四周游一圈再回去吧。”
即便坐在桌上也没能达到与男人平视的度,温怡卿不甘地直起微微仰面,她锐地抓住字,眸转开问:“你在等什么吗?”
男人只笑了笑没有应答,大掌覆上温怡卿撑在桌沿的手,指尖抚过细腕上清透的玉镯:“我说过会补偿你。”
话音未落,后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温怡卿偏看去。
周晏然抬时温和的神尽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的威严和疏离:“候在外面。”
“诶,”温怡卿握住他的小臂,扫过男人赤一片的,“你打算就这样去?”
“如何,”周晏然顺着她的目光低看去反问,“敢不敢当?”
温怡卿气鼓鼓地伸手去戳那枚牙印:“敢当也不是这么个当法吧!”
白皙的肤被得通红,周晏然握住她的手:“那就用匕首,将这块给剜去。”
指尖被周晏然的大手轻轻包裹压在心,温怡卿看着男人陡然锐利的目光,意识到他的话中有话。
脑海里不经闪过一抹血,不适从胃翻涌上来,笑意凝滞在角:“你要什么?”
“怕什么?”周晏然端详起她忽然黯淡的脸,“是匕首,还是剜?”
“即便重来一次,我仍然会让你扎乌孙汶的里,若是早能发觉他主与萧慎勾结至此,只会比现在更狠更果决,”他缓缓开,“对于威胁你的人,手留不是好事。”
萧慎莽撞但手狠辣,只他一人难成气候,偏偏与突厥暗渡陈仓,难怪摄政王当时会手。
如今丽云这步棋废了,外有突厥有萧沉,萧慎腹背受敌,恐怕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察觉到温怡卿轻微颤抖的手,周晏然用力握几分:“我知举刀不是件易事。”
“假设那日我不在,你要刺的就是这儿,”周晏然带着她的手缓缓移上至咽,虎抵上凸起的结,让他不自觉吞咽,“可以保证一击致命。”
温怡卿怔怔地盯着周晏然,记忆如浪卷走她的理智。
乌孙汶血模糊的眶,匕首横在他疼得扭曲狰狞的脸上,时又是一声噗哧,伴着的血涌注溅在脸上。
冬的寒风裹挟着腥臭将她包围,的金属纹饰嵌掌心,恍然落冰窖似冰冷麻木,唯独后健硕的膛留有一丝温,甘松混着沉香的气味难以淹没。
在后来没有人陪伴的夜晚,温怡卿总会被与之相同的梦境惊得一是汗,魇在其中无法醒转。
她闭双心加快,不自觉地大息齿间弥漫着淡淡的血气,待小厮再次开促才苍白着脸缓缓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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