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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靳是我的朋友,而宿小是他未来妻……”程笙微微侧过脸不再看她,可阿琴明明白白看见他底的失望与愤怒,“我必须给他一个代。而你杀了白,这事本也不可能从轻置。”

    渡边就这样放过她了吗?

    这是程笙对她说的最后三个字。

    她的确生父母不详,是渡边捡到她,让她在军校大。十几年来她每日训练、吃饭、睡觉,只知在渡边需要她的时候,她就一定要尽心尽力完成任务。而这回潜程家场之前,她也的确如往常一样抱着尽忠的念

    她睁大,叩首,“酒井请求中尉责罚。”

    ……

    那人看着她,毫无防备且疑惑,“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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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前从没有人这样温和关心自己,从没有人教她写她的名字——其实她早早就被渡边要求学习中文,又怎么可能不识字。

    你走吧。

    绝不可以。

    以及未知的惩罚。

    “责罚?”渡边轻轻嗤笑。

    来场的那个女人是程笙好友的未婚妻,然而程笙竟然送了她一匹品极好的白。那匹白由她亲自喂养大,现在还要被他亲手送给别人。

    直到后来渡边给了她新的任务,等她得知需要杀手的人的姓名样貌时,才知这十几年来她轻视了渡边的手段。

    只有程笙是这个唯一。

    然而在刚才,她突然开始恐慌,她怕自己会背叛渡边。

    不知想到什么,她动作渐渐慢了来,盯着虚无一神。

    阿琴微微一笑,“程先生说厩那边已经理好了,让我来带您过去看看。”

    他一向对人从不手,更何况对于渡边从没有“自己人”的说法。而她这一年多来不仅毫无作为,竟

    渡边为人警惕,这一她自幼就懂得。可直至被打后醒来阿琴才知,他甚至怀疑自己会在这一年多里起了异心,甚至一定要在人事不省的状态将她带走。

    阿琴明白,一旦她踏场大门,她就不再是阿琴,而是酒井琴一。过去她曾收到的一切温都与这个叫“酒井琴一”的人无关。与“酒井琴一”如影随形的,只有童年开始无止境的鞭打谩骂、冷冰冰的围墙与号角,还有对渡边永不可能偿还清楚的恩与所必须听从的命令。

    夜里她靠在床,目光涣散着在心里喃喃,不可以。

    当她扯着这位宿家小发,完完整整告诉她自己是如何杀死白时,阿琴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一细微的战栗与意爬满了她整个躯。

    耳边似乎还萦绕他温和的嗓音。

    如果她被程笙赶走……阿琴知等待她的将会是渡边的怒火与惩,可是更令她无法忍受的是他竟然要赶她走!

    翌日她去餐厅找到那位宋先生的未婚妻,“宿小。”

    “我会给你一笔钱。”他背对着她,已经在忙手上的公事,厚厚的账本被翻开,最后仿佛叹息似的说,“你走吧。”

    她听着渡边推门离开的脚步声渐渐远离,半晌来,后背冷汗涔涔,双死死盯着屋一角。

    最后在程笙让自己离开时,一瞬间冷了来。

    后来这份唯一被打破。

    她攥手,抬看着他,“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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