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就是这样(暧昧梗,剧qing)(4/10)

    若是上一世的顾采真,瞧见他这副模样,立时就能发疯。

    季芹藻被吻得昏沉,只隐约还念着是自己先吻的她,如今如何是好?哪怕他的只是希望她别扛,顺从幻境才能熬过这一波发作,少些对的损害,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举动会引来她这样的反应。

    他更没有想到,自己的反应,会这样要命,像是没了一丝力气。

    男的腰像是被风拂过的垂柳,又如同叫五指来回拨动的,柔,却也韧,比什么风景都迷人。顾采真有些着迷地挲着,隔着衣袍能够受到他腰腹那一层平整起伏的肌,带着男人躯独特的力量,细细战栗时如同主动在蹭她的掌心,这让她越加兴奋起来,手掌本能地朝他腹游走……

    季芹藻并不知自己在抖,因为他脑中已经一片空白,明明知晓自己正在被陷幻觉的弟吻着,可却像被麻痹了似的,就是使不力气去挣脱。

    明明,只要一推,就能推开她的……他的手有些艰难地抬至半空,被少女的手住压在了耳侧,虽然这只手已经受伤,可她却好似毫无顾忌,用着极大的力气,即便隔着略厚的一层布带,也要与他掌心相合,五指缠。

    季芹藻的手指勉轻轻弯了弯,就被她更加势地抓。她垂发与他压住发髻后凌蹭开的发丝为一,继而又绕住了两人的指尖,直到分不清。

    那白线也在细细战栗,好似真有什么张的绪一般。即便如此,它也只是继续缠绕着两人的发丝与颈项,无人知晓地展一丝近乎留恋的态度。

    顾采真半阖着泛红的吻得猛烈又专注,自然也未看到它如何。

    白线却丝毫不介意这唯一能看到它的观众对它如何冷落,倒是轻轻地、柔她垂的上睑,像是提醒她抬看看自己,又像是希望她完全地闭上睛。

    对此,顾采真什么觉也没有,只是在些许挣扎但立刻被她压制的男上俯吻着,一刻不停。

    清风雅俊的青年到底也还未到而立,平日再如何是受人敬仰的九天仙尊瑶光生藻,在弟门徒面前再如何有那师风范者辈分,却到底还是年轻了些,从来修,未动凡心,更不曾有过这样与异齿相依纠缠不休的经历,一贯的温柔宽容或者端庄优雅在此刻完全失了作用,他绵平稳的气息早就了节奏,清雅温的眉目间染着无暇掩饰的挣扎、迷茫、羞耻、犹豫、慌……这些在人前从不曾现的绪波动,此刻却被自己的小徒弟轻易引动了个遍。

    直到觉到一只手从不知何时解开的衣袍,钻亵衣侧贴住他的腰侧抚摸,并且意图向继续时,季芹藻浑一个激灵,终于像是寻回了消失已久的力气,一坐起,将少女推开,甚至明知少女如今本听不他的话,还是脱,“采真,不可如此!”

    顾采真被推得朝后一仰,侧匍匐在床榻上,像是了过去,只有她自己清楚,早在刚刚季芹藻吻过来时,她就已经清醒了。

    因为太惊讶太震惊了吧,所以连迷魂掌的邪气都惊得被压制了。

    趁着徒弟伤势发作继而偷吻,这怎么可能是谦谦君瑶光君会的事?!

    顾采真太过诧异他的举动,这几乎颠覆了她两辈的认知,本搞不清楚他的意图,于是一瞬间决定将计就计,却没想到季芹藻居然任由她主动吻着,更没有想到迷魂掌哪怕压去了,也到底对她产生了影响——她刚刚在被他推开前的那一会儿工夫里,是真的吻得动了。

    要是季芹藻没有推开她……她想起自己伸他的白衣,抚摸过的那一片肌肤的丝,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该死的。

    她上一世是随心所惯了,刚刚那会儿,她居然真的想要他。

    幸好,此刻侧的姿势,能够掩盖她的异状。

    如墨的半捧发遮住了她的额与眉,却依旧能叫眯着睛不动声的少女,看着自己刚刚被吻得几乎的师傅,一手揪着凌散开的衣袍哆哆嗦嗦地系上腰带,一边有些无措地向后退了退,又停住了。他好像不放心,于是又靠近她,一手撑在床榻边,一手过来捋起她额上被虚汗濡的发丝,小声、却又关切地叫她:“采真?”

    然后,那显然还有些战栗,甚至指尖都带着薄汗的手指,就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很明显,他在为她把脉。

    顾采真有些糊涂了,看不明白他矛盾重重的举动。

    季芹藻,你到底要什么?

    第一百四十四章去看看她

    师兄以为他在晚来秋的一系列不舒服,是因为突然将要转换成少年的形态,所以才在安顿好顾采真后,立刻急忙将他送回了摘星峰。可池心里清楚,自己今日所表现的不适和异状,都是因为那个少女——顾采真。

    但是他后来昏迷的事,与顾采真本大抵是无关的。因为,若是来自于她作为源应,不可能他已经意识被困识海,她却还能清醒——他对她的应,本就该弱于她半受才是。

    他那恍惚间意识清醒但又控制不了形,以前倒也曾经现过一回——在他第一次看到辰星,痛苦非常地转变成少年形态的那晚。那说清醒不清醒,说昏迷不昏迷的状态,可能是因为他本与少年形态在苦苦争夺控制权的缘故。但后来,他已经能理得很好,虽然转换形态没有规律,只是一旦小腹与后腰开始隐隐疼痛,之后渐渐衍生成撕裂的钝痛,便是最好的提醒。所以,他一贯都有足够的时间准备“闭关”,除了师兄,没有其他人知这件事。

    可那清醒着陷昏迷的觉,再没有现过,除了这次……就好像,他的又一次突然地想要行转变成少年的模样。

    回到摘星峰,也许是因为离自牧峰远了些,所以那应自然而然地弱了去;又或者那时灵时不灵的应,此时恰好消失;总之,池得以平复了心绪。

    可无论如何,他心里的重重思虑却怎样也消减不去,所以连带季芹藻的叮嘱他都懒得反驳,只佯装平静地送走担忧顾采真的师兄,又静坐了片刻,起去翻书架上的典籍。

    占卜之术诡谲难测,非天赋者无从学起,是以典册书籍多晦涩难懂,意会大于言传,他平日看起来并不觉得如何,此刻却一个字也瞧不去。

    中郁气堆积,池重重地将书册放回架上,同时也放弃了原本准备为顾采真再卜一卦的打算。如今他心神不属,只怕任何卦都推演不了。

    何况,当初她拜师那日,他就替她算过,此后又算过不止一次,却卦象暗涩,什么也算不到——这竟与他当年移祸丹意图改运换劫后,为师兄算的卦一样!当时他知自己也已经成为命运中人,所以才会看不到未来。可她怎会与他和师兄的命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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