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7 那些被遗忘的过往(3/3)
久远的故事被余祈缓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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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年前,上一任家主病危。临终前把任家主的位置给了程决的父亲。
当时程决父亲的大哥对此怀恨在心,面上却分毫不显。谁都没想到这份无人察觉的怨恨竟然持续了足足十几年,还被传承到了他的一辈上。
八年前,程决的大伯病逝,律要将骨灰送浮岛的祠堂。
程名恭就借此机会把程决骗了去,妄图杀了他。
年仅十岁的程决对这位堂哥没有任何防范之心。他跟人走到了湖边,然后被一块石砸中后脑,扔了湖里。
程决听完沉默了许久,才缓缓:“我不记得有这件事。”
余祈的眶已经通红,似乎仅仅回忆这段过往就让她痛苦万分:“当时你烧了一天一夜,醒来后就不记得那天的事了。医生说检查结果没什么问题,忘了也好的,我们就都没告诉你。”
程决奋力在脑海里搜刮着十岁的记忆,却依然一无所获,唯一有印象的就是他在医院醒来,一脑袋莫名其妙。哥哥笑着告诉他,自己打篮球砸着他脑袋了。
十岁的程决对此信不疑,还因此要了哥哥好多补偿。
这时,忽然某个缺失的细节在脑海里划过,就像突然划过夜空的星,“那我是怎么被救上来的?”
见余祈一脸言又止,程决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是书谨救的我吗?”
所有事在此刻忽然都有了解释。为什么母亲会对程书谨这么和善,为什么大哥会将程书谨让给他,为什么...程书谨一直都不肯信他。
“当时一切都太了。我们发现你不见后满岛派人去找,直到十分钟后那个孩背着你过来。看见你上的血我满脑只想着要送你去医院,却忘了那孩...”说到这,余祈终于忍不住泣了两声。她一直是个善良的女人,这件事也成为她心里的一刺,“我到第二天才想起来让人去找他。当时那孩已经烧得没力气了,就穿着一衣服还躺在地上。”
“等他病好后,我说可以给他自由的份,还有一大笔钱。但他拒绝了,说程家有他想要守护的人。”
程决瞪大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如果事实真是这样,那么程书谨相当于放弃了全,只想留在自己边。而他却一走就是六年。
一个人躺在地上的时候,在刑堂挨罚的时候,他有没有期盼过我回去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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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过了六个小时。
余祈半小时前也先离开了。她还要参加三小时后的宴会,此时还满脸泪痕的女人到那时会换上华丽的礼服和致的妆容,优雅地游走在人群中。作为程家夫人,她也有很多不由衷。
程家的每个人都是,除了他。
余祈临走前,程决问她,为什么是我?
余祈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
程决却读懂了她的意思。
因为只有他还天真,或者说是愚蠢。换大哥或是二,肯定一早就看了不对劲。
在其位,就要其能,否则只会被虎视眈眈的那些人吞噬。
周边多了很多隐藏在黑暗里的保镖,程决看见了他们,却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吵闹着要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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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等得快要耗尽所有耐心前,手术室的门开了。
程决猛得站起,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问不。
还是主治医师先拍了拍他的肩,笑着说:“恭喜,手术很顺利,病人三天就会醒来。”
或许是幸运女神光顾,那颗弹卡在程书谨的肋骨里,没有伤害到任何关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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