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公主 上(2/3)
合着您的洁癖症只针对别人,不包括自己。
辛桐困惑到整张脸如被浸的纸般皱起,心想他绝对是自己见过的最凌不羁的洁癖症患者。
这四个男人的辛桐勉算是都见过了。
她顺势在季文然睡衣上揩掉指尖的番茄酱,拿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又摸了自己的。
指一摸果然是番茄酱。
季文然是消瘦的,没有一丝伤痕的洁白,稍显丰腴的姑娘都会在他的躯前自行惭愧,也难怪他平日穿宽大衣还是显得空了。
一本正经加时不时的得季老风采。彼时,辛桐这般评价。
季文然接过,冲去一嘴的酸楚后转看向辛桐:会饭吗?我饿了。
你在发烧。辛桐声阻拦。
推开厨房门的刹那,辛桐看到了堪比案发现场的场面。
季文然心电应般缓缓睁,哑着嗓:辛桐,你他妈的是跑步来的嘛?我都快死了。赶扶我起来。
林昭昭还绘声绘地表演了一季老把钥匙放盆外的理由。万一几十年后我老年痴呆,不幸忘记密码,指纹又被磨破,那就需要钥匙了。但我现在还记得密码,所以不需要随携带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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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妈的,酸了。季文然说。
辛桐赶给他接了杯,递到畔。喏,快漱。
几粒星星投幽蓝的微光,落在发。
他那个荒郊野岭的,还室抢劫?林昭昭耸肩,盗抢完还得开两个小时的车才能绕去,有空去洗劫他,还不如在市区找一个刚拆迁完的老太太。
突然,他眉一拧,走到洗手台前吐掉在嘴里的。
她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看季文然上赤,睡挂在骨,一脚有拖鞋,一脚没拖鞋地四周张望,婉如一只在非洲草原望风的狐獴。他自顾自地打开白橱柜,一瓶两升的装,摇摇晃晃地拧开往嘴里。
也不知闭站了多久,他才放走被迫当支架的少女。季文然一气,摆着丧丧的脸突然开始脱睡衣。
辛桐难以置信地缓缓探手,扶住他的胳膊,将前满血迹的尸拽起。季文然撑着辛桐的肩站定,继而弓起消瘦的,将双臂完全挂在她肩膀。
他垂对辛桐说,我,让我靠一会儿。温的鼻息夹杂着酸甜的番茄味,温和地拂过她的面颊。
她开门,脱鞋、放鞋,驾轻就熟地摁亮灯,径直往二楼厨房走。
,辛桐就蹲在这个盗不打劫、藏尸好地,面不改地甩掉手背上趴着的黑褐小虫,从盆底摸钥匙。约一尺的杂草中,不知名号的虫格外清亮地鸣叫,抑扬顿挫的虫鸣伴随着偶尔响起的夜枭的哭啼,喝醉了般飘飘忽忽地传耳。
她喝柠檬茶,接着说:不过这样很不安全,钥匙放外,万一室抢劫
如若不是林昭昭先前的铺垫,辛桐觉得自己也会被吓到。
怎么烧得这么厉害,辛桐皱眉,心想他是在冰库里蹦迪了吗。
辛桐,忍不住开玩笑。的确,不过要是某天季老犯罪,杀完人把尸藏在家里也不容易被发现啧,荒郊野岭。
都是番茄酱,季文然提着上衣瞟了辛桐一,目光中有一丝鄙夷,不是我说,你也太邋遢了。
季文然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一只栗的棉拖被甩半米远,另一只还落在脚边。粘稠的血迹从桌沿的铁锅滴答滴答地坠,落在后背,宛如被凶手背刺后鲜血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