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亡 （一）黑化预警(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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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鹤轩笑笑，安抚小兔似的摸着她的前额。我的药落在书房了，可以帮我去拿吗？

    江鹤轩轻轻笑了，屋里有些闷。

    日期从他们确认恋关系，一直持续到昨天，年份分成不同文档，开又月份分成十二页，每一页里容纳着每一天的财务通况。

    辛桐一页页扫过，耳畔似是掠过了谁的脚步。她机地回，除了禁闭的房门什么都没瞧见，安安静静的空气连灰尘都停在半空，应该是幻听。

    辛桐带上冒药，将挡门的座椅挪回原位，轻轻地开门。

    他像个写检讨的小学生，在每一次吵架后建一份文档，里面存着微信截图，或是单方面的叙述，并在末尾附上剖析辛桐为什么会生气的原因。

    辛桐，起才走两步，又急忙折回去拿自己随手放在矮柜的矿泉。

    份证尾号？不是。

    他的电话号码尾号？不是。

    你的药。辛桐递上纸盒，抿顿了，又说，生病了还穿那么薄。

    究竟是什么？恐怕把一千个痴男怨女聚到一起也未必能说答案吧。

    有的他写：不要提她的家，她会偷偷难过。

    江鹤轩建了一份专门的表格来记录两人的纪念日第一次牵手，第一次约会，第一次去游乐园当然包括初吻和初夜。还有记录她忌的文档，常用药的文档，经期的文档。甚至有一个压缩包里装着他们在一起这七年所有争吵的始末。

    辛桐忽然想起她一次来这里时，江鹤轩的话。

    这应该是他常用的账，桌面还存放着未完成的课件，以及表格和备忘录。辛桐尝试搜索与自己有关的词汇，得到一个加密文件夹。还是输自己的生日，畅通无阻地。

    这个电脑上有两个账号。

    文档拉到最底，是一排收支簿。

    书房也是暗的，她打开灯，啪得一声，屋霎时被骇人的苍白占据。电脑没关，正于待机状态。冒药就放在电脑旁，一就能看见。

    打开文件夹，里面存有他们的照片与一些文档。

    她咬牙踌躇几秒，蹑手蹑脚地反锁房门，又将电脑椅挪到门堵住房门，以防江鹤轩突然闯。

    江鹤轩似是没发觉她的忌惮，端起玻璃杯率先喝了去。低垂的睫羽在毫无血的脸上投虚虚的影。

    也有的则是很直接地打：经期不舒服。

    辛桐叹，关了文档。

    他说：其实从中就开始存了，本来打算当婚礼资金，现在只是把这笔钱提前拿来用。

    分手快乐。他轻声说。好好照顾自己。

    江鹤轩不知什么时候起床了。他穿着单薄的袖睡衣，打开冰箱，拿一盒冰块和橙。

    他的生日？不是。

    解开了。

    你能想象吗？一个男人，了七年筹备钱财，去筹备一场你喝茶时随编造的幻想婚礼。

    辛桐先开一个账号，即刻浮现输密码的提示。

    他这么一提，辛桐才发觉屋里确实闷。门窗闭，空调开得，的空气里似是弥漫着一类似草腐烂的腥臭是垃圾没有及时倒掉吗？

    晃动鼠标，首先现登录用的提示。

    从一大面积的无收账、无支，到大学开始打零工，工作后有工资，十年如一日地被记录。

    他电脑里会装什么？辛桐忽然冒这个念。

    江鹤轩低将冰块分别夹到两个玻璃杯，橙从同一瓶里倒，斟满两个杯。他将一杯推向辛桐，另一杯自己端着，着温和地笑让两杯相碰，发一声脆响。

    他的细心已经到了一个可怖的地步，

    辛桐没敢动，手探到袋里的果刀，心如擂鼓。

    她切换到第二个叫Salome的用，试了七八次，无论如何都解不开密码，只得放弃。

    辛桐偏想了，颤着手指输自己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