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曾与故人期（昭清）(1/2)

    昭清与叶归澜把君送到明月苑，便与他告别了。

    君实在累极，也是没什么兴趣探听他人的秘辛的格，便也没有留，只说了告别就归返了自己的住。

    翌日，君是被外吵吵嚷嚷的声音闹醒的，他唤来侍女问了时辰，得知现不过是清早。

    “外面为何事吵闹？”他不解。

    昭清府里平日里安静，很少见到这样喧闹的景象。

    侍女告诉他，昨日有谕旨，叫驸爷赶往朝歌抵御金兵，如此一来，在九陵这儿驻扎了这些个时日的叶家军都要一起去朝歌。

    谕旨来得太过匆忙，虽然朝歌离九陵不太远，但大家伙也都得忙着收拾行、与亲朋辞行。

    君了然，他洗漱更衣，用了早膳向外走，在明月苑外就见到昭清。

    昭清边还站着个人，君只能见到背影，似乎有些熟悉。

    他唤昭清，昭清回过来。君发现公主脸上带着的、难以掩饰的倦意，像一夜没睡，为什么事儿忧心。

    昭清见他，个笑容：

    “怀之，你应当认得禹疆，我带来和你叙叙旧。”

    另一个人这才回过脸，君一看便知，确实是熟人。

    禹疆，是朝夕楼里被称作冬君的那位。

    冬君是个剑客，剑光凛冽。他在大周很名，比奚池还名。人们赞他侠者仁心，赞他的剑比光还快。

    君听过说书人怎么说禹疆。

    ——　一剑霜寒十四洲。

    禹疆的剑很冷，冷过冬日的雪。不知他姓名的人叫他霜寒剑，称他为禺疆。久而久之，所有人都叫他禺疆了。

    禺疆，北方之神，司掌冬日。

    君问禹疆：

    “冬君怎会在？楼主要你来的？”

    禹疆摇摇，没有作答。他惯不喜说话，有时候一俩月也听不见他说一个字。

    昭清解释：

    “禹疆其实是孟妍的人，平日里在江湖上行事的，跟奚楼主的渊源也不太。这番是孟妍叫禹疆来，跟着行风一同去朝歌，既能助他一臂之力，也能找找太后勾结金国的证据。”

    原来牵涉皇室。

    君垂眸，那有那么简单么？禹疆既是当今“皇上”的人，又怎会放任着和奚池一个江湖散人关系如此好。

    “禹疆，是信得过的。怀之若听见禹疆传来的消息，那一定是可信的。”昭清补充。

    君，昭清二人便与君辞行了。

    叶归澜及叶家军应当是在中午些时候撤九陵的，因为自午间以后，君听见外面就安静来了。

    叶家军军纪严明，亲和民众，平日里和九陵人相得很洽，说没有是不可能的。现在突然走了，府里、城里的大多数人顿时觉得不自在起来，心里都空落落的。

    君还见到服侍自己的丫鬟面带哀戚，角光的，显然哭过。

    “怎么了？”君问她。

    “...相好的郎君今日走了。”

    那丫鬟说着，便又要淌泪来。君没答话，只拿了茶盏给她倒上一杯，示意她坐说。

    “听说金国凶残得很，来势凶猛，这仗怕轻易打不完。战场那么凶险，他人又老实...缺胳膊少的都不要，但是君大人您说，要是他有个什么万一，把命丢了回不来了，可怎么办呀！”

    丫鬟说到此，已然哽咽起来，见着就要泣不成声。君叹了气，抚她：

    “叶归澜是个好将军。若是他带兵都凶险至此，也是命数了。抗击外敌，为家国而死，他也是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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