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孽障(1/1)

    第一章 孽障

    约摸三更天。

    寒蝉凄切,夜风阵阵。

    禾溪堂从酣睡中悠悠转醒。

    一睁,就望见了乖顺地靠在自己怀里的娘,黛叶眉轻轻蹙着,呼被咬得殷红,渗一缕血丝。

    卧房中还萦绕着淡淡的麝香,挥之不去。

    禾溪堂知,那是男女后的味

    他低眉,掩去中的难堪与酸涩,小心翼翼地被她抱在怀里的胳膊,而后轻手轻脚地了床榻。

    掀开薄衾时,她私淌的浊目惊心。

    禾溪堂不禁倒凉气,慢慢沉眉来,拳心。

    沉默半晌。

    他倾抱起熟睡的女,徐徐朝室备好的浴桶走去,还是温的,想来那人走时还想到要帮她清洗,禾溪堂中的锐意稍敛。

    轻柔地将怀里的女浴桶里,木勺捧起温,轻轻地往她上倒去,夜里毕竟风凉,她意识地打了个寒颤,禾溪堂看着有些心疼。

    帮她清理私的浊时,禾溪堂中浮起痛苦与挣扎,但终究还是闭上了,伸手探之中,一地将里残留的浊给引来。

    好这些后,禾溪堂已是满大汗。

    他取屏风上挂着的外衫为她披上,隔着一层布料将她抱起,浴,顿时掀起阵阵,这般清越的声音却因为这迷离的夜而显得暧昧。

    将女小心的放在床榻上,禾溪堂为她揾平被角后放了系着的青床幔,离开时回望一,她躺在床幔里睡得酣甜。

    禾溪堂径直去了书斋。

    书斋门外悬的敬礼轩牌匾似在无声地嘲讽他。

    推门而一盏油灯。

    禾溪堂在窗前枯坐许久。眉锁,脸上既有懊悔又有烦躁。

    与外人中那个儒雅知礼的禾溪堂判若两人。

    良久。

    他起笔,宣纸。

    默不吭声地研了墨,风呜呜然,似有亡灵在夜里忏悔,桌上的宣纸被起边角,禾溪堂用镇纸压住宣纸,笔蘸了墨,沉思许久,提笔字

    庆则二十年五月初七。

    与小妹青梓于榻,夜半惊醒,痛心疾首,懊悔之。此禽兽之举,罔顾常,大逆不。来日定当以死谢罪,以全小妹贞洁。

    丢笔,他已是双手颤抖,泪横

    都是孽啊。

    他自幼苦读圣贤书,谨遵孔孟之,恪守本分,在位司职,未尝有过半格之举,不想如今竟污小妹,苟活于世。

    丧尽天良,不知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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