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皇后(h皇后)(1/2)

    了朝,宗翕坐在辇上有些疲倦,双目微阖,掩去了平日那缕若若有似无的压迫,连五官的疏冷之意也比以往平和。

    默小心地瞧着帝王的神,轻声请示:“陛,咱们是去清凉殿歇息吗?”

    清凉殿是帝王的寝殿,平日里宗翕在那儿歇息或理政事。

    宗翕不睁,淡声:“今日初一,去凤藻。”

    默忙应:“诺。”

    辇轿向中走去,转了几个弯,远远地便能望见凤藻巍峨起伏的殿群。沿大门径直,一路上默向左右侍卫侍从们使了,无人声唱迎陛驾到,皆是默无声息地一片片跪倒了去。

    以至于皇后谢怀慎尚未察觉到陛驾临,正坐在书房屏风后,闻着袅袅的清淡松香,一手撑在桌上闭目养神。

    宗翕从大幅墨的山屏风后转,一便瞧见了正打着瞌睡的谢怀慎,不免失笑。

    将要行礼的侍从们挥了去,宗翕压低脚步走去,影刚一笼罩打着瞌睡的人,谢怀慎便惊醒般瞬时掀开了

    “陛!”他险些吓了一,松了气,“怎么来外面的人也不通报一声。”

    宗翕在相对的位置坐:“看你在歇息,便没有打扰。”

    谢怀慎抬起袖袍,将桌几的茶壶提起倒了杯茶雾袅袅的香茶,推至皇帝面前:“比起我来,自然是凉悉的事更为重要。”

    没有旁人,谢怀慎也便不自称臣了,而是直接说我。他也不称呼宗翕为陛,而是唤他的字。

    宗翕不置可否,举起茶杯抿了一。这茶闻起来香,味却是淡的,一如谢怀慎其人。

    他抬起来打量今日的谢怀慎,一袭淡黑的墨袖袍——纯黑帝王才能使用,皇后可使用淡黑,谢怀慎便穿淡黑。他一鸦发松散地用一玉簪挽着,桌上正放了一本书,撑着脑袋便懒懒地看着,袖袍宽大了期间如玉的臂腕。

    注意到宗翕的视线,他抬看来,浅淡一笑:“凉悉看什么呢?”

    “淮之今日累了?”宗翕在私也唤他的字。

    谢怀慎笑而不语,拿起近前的茶杯也酌了一,才淡笑:“还能为何?今日一早凤藻早会,那薛选侍又与孟小公吵了起来,这两个冤家凑一起吵得我都大了。”

    宗翕拿过他手里那本书翻了翻,是本大临的经地理志,一边随意翻看一边随意地说:“对淮之来说,他俩吵得再厉害,你也有整治的方法不是。”

    谢怀慎叹:“我不可偏帮他们中任何一人,整治是各自整治了,却总也不了记回见面还是一样的吵。”

    这本经地理志上还有谢怀慎用细笔写的小楷,了笔记,就算闲看也了功夫。宗翕一边认他的笔记,一边谈起正事:“慕容迟快班师回朝了,北越的和亲使团也跟着要到了。”

    谢怀慎看了他一,了然:“朝中莫不是为如何理这位和亲王吵了起来?”

    宗翕叹:“知我者,淮之也。双方吵是吵起来了,最后我的旨意是派中的君侍同礼去迎接。”

    谢怀慎,抿了茶:“那便是把和亲当家事来理了。凉悉选的哪位君侍去?”

    宗翕看向他:“是两位,连祁恩与薛梦瑟。”

    谢怀慎稍稍诧异:“这两位?”他一思索也想通了:“的确他们最为适合。连祁恩虽低微,却替陛育有一,位置也到了公上。薛侍君虽然位分低了些,却是礼尚书之,实打实的好,也算是相互弥补了。”

    宗翕去握他放在桌上的一只手:“但连祁恩格怯懦,薛梦瑟又格张扬,还需淮之事先提他们一二。”

    谢怀慎笑,回握他的手:“凉悉放心,这是自然。只是等那北越王,陛想给他一个什么位分?”

    宗翕默了默,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而是问他:“淮之觉得这位北越王是真心投诚,还是另有心思?”

    谢怀慎沉:“这倒不好说……倒也不必陛来关心,有我在中便一切皆可,况且那位星罕王,即使要搞些什么坏心思,难我们还奈何不了他吗?”

    这次北越国和亲的是三王,如今登基的北越王的异母弟弟。据说他生母是中原人,传闻中是个绝世罕见的人,给他取了个类似汉名的名字,唤作星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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