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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母便来信要接玉姝京抚养,既是因她思念外孙女儿,也是为玉姝的婚事准备,毕竟这天的才俊多汇集于天脚,秦母又是积年的老太君,超品的国公夫人,想为玉姝寻一个四角俱全的人家,自然比程海要便宜些。
玉姝素知父亲对自己这位西席极为推崇信任,也不以为异。况她自己亦十分敬佩萧璟的学识,二人教学相年余,虽从未见过他样貌,心中亦是与他亲近的。
言罢不令女儿忧心,又忙说些琐事,待衣住行全都叮嘱到了,程海又:
到得次日,玉姝拜别慈父,自然又是一番依依不舍。正是初,运河上势和缓,船行得不快不慢,沿岸风景虽稍嫌单调些,但玉姝从未离开过江南,每日在丫鬟娘的陪侍赏些景,倒把那离别绪稍减了几分。
程海一片慈父之心,自然为之焦虑,偏他是个男,虽然位权重,可这相看女婿的事就是想,也不知该从何着手。
彼时程海送女京,玉姝虽不愿,到底架不住父亲的谆谆劝。
她已经及笄了,多少像她这般年纪的女已谈婚论嫁,而玉姝因着为母守孝耽搁了三年,如今依旧是待字闺中。
“我已托付了萧先生照拂你,他虽年轻,最是妥当不过的。你但有为难之事,就叫林嬷嬷递话给他,旁人尤可,他定是信得过的那个。”
程海笑:“傻孩,你只是去那里住几年,你我父女又不是再不得相见。况我任期将满,还能不能继续这盐政使都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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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恰巧,京里的岳母早与他想到了一。
程海膝只这一个掌珠,从小待玉姝便与旁人家教养女儿不同。因而他也并不将此事瞒着女儿,而是千叮咛万嘱咐:
这日船行至湖境,忽然起暴雨来。
如此惊世骇俗之事,说来,还要追溯到一个月前。
玉姝又如何不明白父亲的一片护之心,只是不舍垂泪:
当应了,程海沉片刻:“还有最要的那件事,万万不可教旁人知晓。”
“娘亲已经去了,我又要上京去,偏留爹爹一个人在这里,我如何放心?”
程海叹:“今上的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今上素来羸弱,虽说是秋正盛的年纪,恐怕……我儿也知,一朝天一朝臣,为父在这盐运的位置上坐了三任,不知多少人红,早些退来也好,反倒是幸事。”
程海方笑了一笑,父女俩又说些临别之语,直到夜已了丫鬟来二人歇息,玉姝方才辞去。
闻言,玉姝不由脸一:“爹爹放心,女儿知分寸。那药也是贴放着,凌波每日都会查验的。”
有一天,自己竟要站在一旁,睁睁地看着姑娘被男人玩。
“到了那里去,万事听你外祖母的便是,她老人家自不会害了你,至于你的婚事……若有合适的人家,她自会来信告诉我,你且放宽心,若你不愿,为父也不会随意将你许人。”
玉姝听他话中似有未尽之意,忙:“爹爹的意思,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