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2372字）(1/2)

    纸人（2372字）

    师父，你回来路上能不能帮我带东西？

    霄霄立在门，依依不舍看着白袍男人。怀英压笑意，故意，原来你刚才说要为师早回来，不是舍不得师父，是为了东西。

    少女面哂，连忙解释，不是的，是真的想让师父早回来。

    怀英不再逗她，替她理清耳边碎发，柔声问，要饴糖还是果酪？

    霄霄立刻笑起来，我就知师父心宽广，必定不会因为这小事介怀。拍完，眨问，可不可以两个都要？

    怀英轻笑一声，手指刮她鼻，只说，不要跑。

    霄霄望着他欣背影疑惑，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应该是答应。

    霄霄越想越肯定，以师父脾，只要没说不可，就是答应。

    有了盼，独守空房也少些寂寞。

    她能活动后，师父每月初五便要山一次，有时是为采买，有时是为探望家人。师父不比她石成，自然有亲朋好友，之前因为她离不得人才没能常常回去。霄霄心泛甜，跑回屋练字。早写好自己名字，师父一定兴。

    她沉心写字，不觉日西，直到手腕泛酸才抬。窗外天空已被落日烧得火红，她被晃了睛，眶酸胀似落泪。

    师父过会该回来了。霄霄翻看自己练字成果，虽有步，但依旧有歪斜，还不到给师父看的时候。   叹气，收好笔墨，来到院中洗手。

    如今由冬转时分，南风拂过脸颊，微凉之中已有意。霄霄玩心起，飞上院中梧桐。脚刚踩稳，忽听方有人惊唤，小九？！

    她吓一，差掉去，待扶稳些才敢低看。

    院中不知何时多了个男人。

    男人不像师父骨仙风，一窄袖黑衣又冷又戾。他正不敢置信看她，眸中沉痛叫她想躲。

    霄霄第一次遇见外人，还是找上门的外人，有好奇也有防备，纵跃，隔着两步远问，你是谁？

    刑苍脑中成一团，周围声音彩统统消失，天地间只剩她一个。他用尽全力气看她，甚至不敢眨。他怕前之人是幻影、是错觉，又或者他此刻在梦中。梦中也好，终于不是她鲜血淋漓模样。

    他不说话，霄霄越发奇怪，凑近些问，你怎么不说话，你是谁，来找师父吗？

    分明是他再熟悉不过声音，刑苍心脏狂，半梦半醒似的问，小九，真的是你？

    怎么会，她明明在他面前亲手毁去自己元丹，亦瑶明明告诉他小九当夜便已灰飞散尽。他不信，在青丘守了一年，确认世间再无她痕迹。

    如若不是清波提醒，他几乎忘记她临死前给怀家庶留一句话。

    她说要怀英来拿，那会不会在她消散之前，当真被取走些什么。

    执念骨髓，几近疯。什么都好，是她的东西就好。

    上个月，他未帖便擅自登门要人，怀元一不悦归不悦，碍于他份并未发作，却是打起太极，只说儿大不由人，他也不知怀英落。所幸还有一个怀昌，怀昌见他面不虞，当是寻仇，立刻那男人平日隐居于堂山中，位置无人知晓。怀昌不是没想过跟踪，他素来忌惮怀英，唯恐丢了继任族之位，奈何修为不如人，几次三番跟丢。提及此事，怀昌不顾家丑外扬，恨恨此人险狡诈，要他务必小心。

    怀元一为一族之，豢养怪生之事已是天尽知的笑柄。素闻怀元一偏庶，如今看来，嫡确实难堪大任。

    怀昌寻不到，不代表他寻不到。障术之于他形同无。堂山东西纵贯三百里，一里一里寻，不信寻不到。

    万万没想她竟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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