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 背叛(2/3)

    沼泽地上空披着一股潮湿、腐臭，令人窒息的气味，里面时不时发出一种泡泡破裂的声响，成群结团的蚊虫执拗地追逐着散发着热气的人体。

    中士不让她去帮忙，无论她怎么说也不行。

    惊人的相似。眼镜下了结论，古德里安元帅的坦克集群就是沿着当年波拿巴的路线扑向莫/斯/科的。

    活着，就够了。我想伊万也是这么想的，他不会说什么，只会觉得欣慰吧。

    从某种方面来说，她的确背叛了伊万，如果伊万渴求的是一对人的话。

    什么？！阿桃急了，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没人和我说？！

    拍拍有些空荡荡的裤管，他说，抱歉，我只有猎枪。

    这是元首该考虑的问题。我在当技师的时候，是这样告诉学生的：无与伦比的波拿巴横扫整个欧洲。有一天，他踏进了俄/罗/斯，长驱直入，攻下了莫/斯/科，莫/斯/科只是一座空城，冬天来了，那些穿着裹脚布、拿着毛瑟枪、长刀的农民从四面八方向莫/斯/科涌来，穿着单薄的军衣，流着鼻涕的法/兰/西士兵，从原路溃逃，先进的文化并未征服蒙昧的观念，反而被落后的人群淹没在泥潭里。伟大的波拿巴开始了他一生中最暗淡的日子。

    两个人一直赶到白桦林边才稍作休息。眼镜利用休息的时间，给蓝眼睛讲了不少关于俄/国人的事儿。

    年长者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孩子果然还是个新兵，战争时，他们这些人不需要考虑理由。

    安德烈，我问你，如果玛丽娅真的和别人走掉了，你会怎么样？她问。

    阿桃沉默了会，我活着回来了，我的女人却想着和别人走掉！哈！对那些我手里干掉的德/国佬来说，我胜利了！但是爱情上

    沼泽是近路？小姑娘试图把嗅觉屏蔽掉，森林里面除了白桦树，还有面前的这种沼泽地。

    快告诉我方向！

    她扭头就走。

    有总比没有的好。阿桃啃了几口面包，她在吃饭的时候依然抱着枪。

    我输了啊！他怒吼道，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戴着眼镜的人望着一望无际的沼泽地，叹了口气：你不了解这个国家，这个国家半数以上的人是农民，农民就像这块沼泽地，可以淹没千军万马。

    可怕的还不是这些沼泽，这些蚊虫，俄/罗/斯人用手就可以画出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怖。被称为世界上最恐怖的画，是列宾的《伊凡雷帝杀子》。沙皇就是暴君，毋庸置疑。

    你从战场上下来的还不懂吗！他们不会分散行动！你以为就是两个人，其实后面有一个中队呢！

    这是家暴吧？

    嗯。安德烈的速度也算挺快的，他削了个树枝给她：走了大半天了，我们休息下，

    你害怕俄/国人？蓝眼睛问。

    蓝眼睛感到毛骨悚然，他打断了眼镜的话，说：咱们该走了。

    不管怎么样，她把手收回，我还是很开心的能在这里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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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胜内心的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你比最残暴的人更要残暴。杀人的时候，眼睛不能眨。尤其当你面对需要，去杀死自己人的时候。

    希望我之前的游戏能够起到真的效果，少女把黄澄澄的子弹挑了几个出来，向上抛去，中士还是老样子。

    她们一共五个人！加上准尉！是六个！

    我们为什么要到这儿来作战？另一个人不解地问，他拥有一双很澄澈的蓝眼睛。

    他顿了顿，   现在是战争，只要战争一天不结束，你们女兵就是中性！

    眼镜从远处收回迷离的目光，说道：你说得对，如果我不了解这个民族，我又会有什么惧怕的地方？

    我跟你说过，俄/罗/斯到处是陷阱，这种地叫沼泽。冬天的时候，它坚硬无比，人可以从上面走过去。到了春天，土地化冻，它开始变得松软起来。夏天，它就是个泥潭，人陷进去，越使劲往外挣扎，陷得越深，一直到自己淹没在泥潭里。两个德/国兵小心翼翼的从沼泽旁边路过。

    我恨这块土地。

    她一把抓过安德烈：你愿意的话，你也来！

    这还用问吗，当然要打折她的腿！我说过了，我不允许背叛！

    小姑娘撒腿就跑。

    对了，安德烈在她背后低声说，瓦斯科夫领着几个姑娘去找德/寇了，丽达说她发现了两个小兵。

    蓝眼睛听得如醉如痴，他奇怪地问：这不是和我们去年的经历十分相似吗？

    你就违抗军令了。目送着子弹落下，安德烈点点头，这姑娘比老兵看上去还像个老兵。

    小姑娘皱了下眉，参考了一下他的话，再加上自己情况的对比，多多少少能理解伊万的心里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