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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照，哄哄的，像素也不，所有人都不合常理的小，分不到底谁是主角，奚文柏仔细找了一遍，果然在最边上的电视机旁看见了最熟悉的那张侧脸。

    廖黎明的脸，就算分辨率低到像是用座机拍的，奚文柏也能认得。

    之后他有问过廖黎明这个人是谁，当时的小博士刚起床，正在刷牙，他歪研究了一会页面，迷迷糊糊地说不知，可能是某次研讨会加上的。

    “哦？没有聊过吗？”奚文柏上翻动手机屏幕。

    廖黎明笑了，觉得这时候的奚文柏特别像一只巡察领地并蓄势待发的大老鹰，他吐掉泡沫，用手肘奚文柏的手机，“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老板你知的，我太忙了，一些无关要的聊天是不回的，慢慢也就没有人在脸书上找我了。”廖黎明懒懒靠奚文柏怀里，继续刷牙。

    “……别说了。”电动牙刷的嗡嗡声还在响，但廖黎明的手臂却不见动弹，他急急忙忙地转，在奚文柏的角留了坨泡沫，俯去洗脸，“老板，别说了。”

    奚文柏叉起腰，尖地发现小博士的耳垂滴血似的红。

    好个廖黎明。

    “上要到圣诞了，小博士想怎么过？”奚文柏很给面地转移话题。

    但他确实是对去年圣诞的那件事耿耿于怀到现在，小指指节上的金属无时不刻地提醒他，廖黎明是个多么过分的人。

    去年他租了辆卡车带廖黎明去雪地里砍圣诞树，小博士在及膝的雪里蹦蹦，上围了一圈呵的气，奚文柏看他怪可，想追上去亲一亲，然而他才刚牵住廖黎明的手，便对上了那彰显著谋诡计的神。

    怪可的廖黎明嘿嘿笑了两声，反手扯住他，抬脚往旁边的大树一踹，挤压在枝的白雪大团大团地掉落，一半钻他的衣领，一半迷住他的，奚文柏躲闪不及，被当砸懵，等纷纷扬扬的雪雾散去，他能看清东西的时候，一只小小的，蓝天鹅绒材质的盒被举到了他的前。

    漫山遍野的雪景里，盒上的老式暗纹变得格外清晰，小博士着气，细的手指微颤，说这是他为他准备的节日礼，让他猜猜是什么。

    奚文柏怎么会不知那是什么？

    可冷不丁的，他一句话也说不，愣愣听廖黎明说了句圣诞快乐老板，然后打开盒，取一枚有年的戒指。

    “前不久路过一家vintage店，里面有好多又老又漂亮的东西，我挑来挑去挑中了这一枚，因为它很……”廖黎明咬，努力想着措辞，“很。”

    它的确是一枚到极致的戒指，价也同样昂贵到极致，铭牌上的位数令人咂，廖黎明刷爆了两张信用卡才买它。

    其实它旁边还围绕着不少漂亮的戒指，价格相对温柔，但廖黎明只想要这枚镶嵌有青金石的小指环，这是他能够找到的，最得上奚文柏的件。

    但愿老板会喜。

    廖黎明举着小戒指，小心翼翼地等待着。

    奚文柏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猛烈动的声音，他垂眸盯了戒指很久很久，然后抬起左手，将中指——

    不对，太小了。

    他困惑地眨眨，难……

    原来小博士是这个意思，奚文柏嘴角牵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迅速把中指换成无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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