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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文柏的手攥得他好疼。

    “好，可我还是想去，这间房让我透不过气。”

    “外面在雨，我去拿把伞，我们一起去。”奚文柏转走了几步，又不放心地回过，“你等我。”

    “好……”廖黎明温和地笑了笑。

    等奚文柏取伞来，站在玄关的廖黎明却不见了踪影。奚文柏看着空无一人的大门，怔了怔，手中的雨伞脱，他颤抖着，然后像疯了一样开门冲雨里。

    小博士去的时候没有带伞，他现在可能会去便利店之类的地方躲雨，奚文柏在脑快速检索周围开到半夜的便利店，一家一家地找过去。

    半小时后，雨势小了一，奚文柏绝望地搜寻任何一个廖黎明可能去的地方。

    夏夜的雨没有很冷，他却浑战栗。

    电话，对，廖黎明的手机是一直带在上的，他可以打电话，奚文柏又跑回家，在沙发上找到手机，稳住双手，拨了廖黎明的号码。

    嘟嘟声响起，电话是通的，可没有人接。就在奚文柏准备拨第十三个电话时，廖黎明的通话突然来了。

    “你在哪里！”有泪划过奚文柏的脸，“廖黎明你在哪里！”

    廖黎明那除了嘈杂的雨声以外，没有其他声音，随后通话被挂断，奚文柏再回拨过去的时候，电话依然没有被接起。

    奚文柏觉自己快疯了。

    谢观阅

    第22章

    奚文柏从睡梦中惊醒，磅礴大雨从四年前的夜晚席卷而来，淋了整个后背。一个模糊的人影现在他无法聚焦的视线里，关切又焦急地呼唤他。奚文柏意识地抬手阻挡，然后发现那是安泽。

    他僵的手臂卸去力气，扯着很薄的被往上拉，裹住肩膀以的位置。

    余悸带来的息充斥房间，将气氛压缩到令人不过气，安泽替他掖了掖被，沉默地望向他。

    “几了……”奚文柏艰涩问，他的咙正在尖叫抗议，无法吞咽的动作。

    “晚上七，你睡了一个午。”

    “七了。”

    “要喝吗？”安泽瞥向床柜，玻璃杯的廓隐在昏暗中，“是凉，我记得你不喝的。”

    奚文柏摇摇，叹息似地吐一个“不”字。

    “可能你不知，你睡着的时候，我一直都在这里，奚文柏，我听见你——”

    “安泽……”奚文柏蜷缩在被里的指尖不停发颤，“别说了，好吗？”

    “喝吧……”安泽走过去拿起杯，递给他，“你嗓都哑了。”

    奚文柏放弃了他的持，伸手接过，安泽怕他拿不稳，直到奚文柏将杯沿凑近嘴，他才放开手，盯着奚文柏喝大半杯，“好了吗？”

    “嗯，谢谢。”

    “那些资料……你待会要看吗？还是留到明天？”

    “拿过来吧。”奚文柏散眉心的结。

    安泽应了一声，没有打开房间的灯，摸黑走门，奚文柏放回杯，接着在嘴角品尝到了咸味。他把手放被里，窗外呼啸而过的火警从天板右边闪到左边，奚文柏闭上睛，像是又回到了那年雨夜。

    他接到某个电话的时间是凌晨三二十五，暴雨已歇，陌生的号码亮了屏幕。奚文柏盯着一串数字，忘记了呼。他没有在第一时间接听，猜想廖黎明是不是因为手机没电，跑去借别人的手机打给他，除了这个，奚文柏想不到其他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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