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1/2)
谢予理小时候就缠着他哥。
谢家父母当年是自由恋,份地位并不匹,经历过双方家联合反对携手拆散,是历经千辛万苦才走到一起的神仙眷侣。
大哥谢知书小时候就惨,正值父母恋期,新手夫妻天天想着你侬我侬,又不太会照顾儿,去游乐园只顾着看对方发笑,差害谢知书走丢了。
后来脆把谢知书扔给爷爷,两个人自去环游世界潇洒。
谢知书跟着爷爷,听戏曲,看新闻,念古诗十九首,等谢父谢母从国外玩回来,萌萌哒的包儿坐得板正,已经不跟他们撒了。
谢家家教严,谢知书被教得明理懂事,谢父谢母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谢知书好养不用心,他们就想要么再生一个,凑个“好”字
于是就有了谢予理。
但谢予理不一样。
他不是女孩,且是难产而生,小猫儿一大,哭声微弱得仿佛随时会断气。
小小的上满透明的。
为着这个儿,谢母没少偷偷掉泪,经常坐椅隔着玻璃望着小儿发呆,神怔怔的,失去了往日的活泼开朗。
或许是生育时元气大伤,加上后忧郁多思,那个冬天连光都是冷的,没多久,谢母就去世了。
谢父痛失妻,对着“害死”妻的罪魁祸首无甚好,若非那是自己的亲生骨,恐怕他会更疯狂的事。
他没有为小儿办满月酒,也拒绝为他起名字,忙活完妻的葬礼后,谢父把两个孩都扔给爷爷,每日埋躲在实验室,不知鼓捣些什么。
往后十几年,谢知书鲜少能见到昔日严肃又不乏幽默的父亲,他只能在祭祖等一些重大的场合,看见一个满脸胡,形容潦倒的陌生人。
而彼时谢知书八岁多一儿,自己还是个孩,带着院后小狗似的皱的可怜弟弟,在老宅里磕磕绊绊大了。
谢予理学龄前一直没有名字,又瘦又小,生来只多一气。
要不是谢知书从小有主见,用成绩保证休了学,时时刻刻在摇篮前盯着弟弟,恐怕他早就在大人们有意无意的疏忽,跟着他妈妈一起去了。
天气好,没有风的日里,他会推着婴儿车带弟弟在台晒太,教牙牙学语的弟弟一遍遍喊“哥哥~”
“咯、咯”
弟弟开后不再皱红通通,就有了可模样,乌黑的睛圆溜溜的,会笑,也笑。
“小鱼,跟哥哥念,哥~哥~”
“咯、咯~”
弟弟没有名字,谢知书就叫他“小鱼”。
小鱼那么脆弱,风都能化了,可还是熬过了最难的那个冬天。
往后天、夏天和秋天,他靠着那气竟然真的活了来,一日比一日吃的多,脸颊上也多了,还会对着谢知书甜甜的喊:
“哥哥~”
第二年冬天的时候,小鱼就变成一团又白又黏的糯米,眉弯弯,嘴红红,活像年画里走来的胖娃娃。
雪后,地上积了厚厚一层雪,光很好,谢知书扶着弟弟学走路,小鱼带着红的帽围巾,浑裹得严严实实,努力迈开大步去踩哥哥的脚印。
谢知书只穿着单薄的衣,却一汗,手指在弟弟洁白的额上敲了一记。
“小鱼,你真是人鱼吗,走得太慢啦!”
弟弟懵懵懂懂看着哥哥。
“哥哥、抱抱...”
声音又糯又甜。
谢知书听得心里的,把他抱起来。
“黏人的家伙,真愁人,真想把你一起带去上学。”
为了照顾弟弟,去年一整年他都没去学校,看着小鱼一天比一天健康白胖,爷爷已经跟学校办好学手续,容不得他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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