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妈与继子（11）(1/2)

    “老师？”男学生站在门，敲了敲门，办公室里的老师却还是呆在座位上，盯着前的课本发呆。学生游移不定，最后还是着敲了一门，又提了一音量：“老师，您好，学生能来吗？”冯瑞卿忽然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站起招招手说：“来吧，不好意思，我方才在想事。”男生腼腆地拿着课本来请教几个问题，平常在课堂上他坐在最后一排，看不太清楚老师，如今凑近一些才发觉老师这几日好像神状态不太好，黑圈特别明显。学生听完老师对语法地解释，觉醍醐，开心地向冯瑞卿谢：“老师，什么时候您有空去我家里坐坐，我哥哥也是留洋回来的，兴许你们能成为好友呢。”冯瑞卿笑着应和几句，学生这才离开。已经到了班的时候，走廊上来来往往的老师们都准备回家。只有冯瑞卿，还是靠在椅背上默默看着桌面。天渐晚，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陆陆续续过来清理，冯瑞卿听到脚步声，有几分期待，却没想到推门而的人不是杏娘，而是一位陌生的中年女。冯瑞卿愣了一，旋而笑问：“原来不是一位颜小晚班吗？”女人笑：“她辞职了，我接了她的班。”难怪，他再没有见过她，起初还以为是她请假，没想到，她是已经辞职不了。冯瑞卿收拾了东西缓缓往家走去，却魂不守舍，不知不觉走到了夜市小街，听着烟人家里面那些叫卖声，卷、馄饨，还有桂糯米藕……冯瑞卿知，再往前走几步便是安家胡同，他想去看看她，那天晚上她面如死灰，让自己去，他不想刺激她，只能离开，但心里终是惴惴不安，害怕她真得想不开了傻事。他迈开步往安家胡同走去，却发觉有一个形容消瘦的少年人形站在门外。少年人犹豫着，终究还是抬起沉重的手指敲了敲门，里面传来青青谨慎的回应声：“是谁啊？”“是我，冯瑞喆。”冯瑞卿隐约听见冯瑞喆扬声说着，不由形一颤，赶再次躲起来，心竟涌现难以言喻的酸涩。他是来看望她？瑞喆会不会表明心意，决定与杏娘携手人生？他不知，瑞喆那样定地说着他对杏娘的，或许并不在意杏娘发生了什么。那也好。那也好。他漫不经心地安着，却只觉丝丝苦涩。青青打开门，瞧见打神的冯瑞喆，小心翼翼地问：“冯先生，你这么晚来什么？”“你在吗？我可不可以见见你？”冯瑞喆声音沙哑而又疲惫。青青回看了一屋还亮着灯，便说：“我去问问，你稍等。”青青哒哒哒地小跑着来到了房，杏娘听了，迟疑片刻，终究换了一件褂起来到屋外。冯瑞卿听不太清楚他们之间究竟说了什么，但是冯瑞喆越来越激动，杏娘靠在门边，静静地说了几句，冯瑞喆似是难以置信的样，脚差一摔倒，杏娘意识地要去扶他，他用力甩开，嫌恶地看着杏娘，最后愤恨离开。杏娘看着远，冯瑞卿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只能看到她抹了一脸颊，掩上了门。冯瑞卿回到家中，询问冯瑞喆是否回来了，叁姨太说：“他这几日都在外面喝酒，很晚才回来，你有空也说说他。”冯瑞卿，语气却不复从前的恭谨，心中对于她和母亲合伙针对杏娘的事觉得恶心。冯瑞喆回来的时候已经醉醺醺得了，中还念念有词。冯瑞卿让人准备了醒酒汤去他书房醒醒酒。冯瑞喆迷迷糊糊地靠在床上，冯瑞卿摸了摸他的额，没有受凉。他看着他喝了醒酒汤，意识恢复了些。冯瑞喆看清楚前人是冯瑞卿，苦笑了一声：“怎么？大哥，你又要来教训我？”“我不是来教训你，我只是劝你。”冯瑞卿平和地开。冯瑞喆嗤笑，上的少年意气变得吊儿郎当：“劝我什么？劝我少喝酒？还是再劝我去相亲？”“瑞喆，你去看过颜小了吗？”冯瑞喆神涣散，神地开：“看过了。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她被咱俩的妈卖到了最低贱的娼馆里，那里面是个什么样，我前些天去看过了，都是想不到的光景，女人就是一条狗围着男人在地上爬，一尊严都没有。”冯瑞卿不想听这些，沉默几秒说：“她可能没有发生……瑞喆，你若喜她，就多去安安她。”“我不去！”冯瑞喆霍得站起，面涨红，愤恨地说，“哥，我今晚就去找她了，我问她了，她没有否认。她已经脏了，她不是我心目中那个娴雅文静的姑娘，她不是！她是个不知被多少人玩过的破鞋！”冯瑞卿狠狠地甩了一掌在他脸上：“瑞喆，你怎么能这样羞辱她？不是她的错，是别人陷害她，就算她真得如何了，你不是以新式青年自居吗？女人的贞在你中就这么重要吗？”“什么新式青年，我不起！她被人糟蹋了就应该学那些古书里的女人，咬自尽，或者一撞死。总之我不会要她了，再也不会！我嫌她脏，我嫌她恶心！”冯瑞卿痛心疾首地望着弟弟，忍不住又打了他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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