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26(1/3)

    妹妹

    夏天，总是昼夜短，天亮得早，虽然不能像冬天一觉睡到大中午，个富贵梦，但我也还是醒的太早，太落山，神还在，白天的气攒攒留到晚上继续挥发，睡我旁边，两个人睡，她翻个都像连带谴责我，一整晚我没能睡个整觉。

    轻手轻脚踏房门，有人起的比我更早，表已经在烧喝。

    我问她怎么起那么早，她说房间里的窗帘太薄，透光太，刺的她睛不舒服，我一看她睛周围确实有红还有黑，除去没睡好说不定哭过，半夜我听见表在隔房间讲电话，说的事没能听清楚，但想必没睡好与此有关。

    我问表，舅舅什么时候来？

    她说上午到吧。

    看样是要睡到很晚，我和表去买早饭，她没想好吃什么，我们俩越走越远，走到一条偏巷又折回去，路过批发市场，我把表拉去，我告诉她，看看窗帘，买新的，换厚一。

    表说，急什么呀，你不是和你一起睡吗？我走了，房间就空了。

    我光顾着挑，随便应了一句，我们不是经常睡一起。

    安安，你有没有发现你特别在乎她。

    她？谁？然后我才意识到表说的是。

    怎么了？

    窗帘挂房间这么多年都没人，你从来没有想过换来，不过是因为我一句话，你就要为她换掉。

    我的手顿在空中，窗帘上的小越来越大，几乎被我盯得烧一个，我解释，以前是因为没想那么多，我不知夏天会那么晒。

    是吗？

    我手指挑了两块布，左右比，问表，你说哪个好看？

    表随手一指，我说那我们要这一件？

    但是表摇了摇，别听我的，我喜没用，你是和你过日，她要是不喜，算你的还是算我的？你拍给她看一，你该听她的，或者次你们一起来。表说的也是，她的话有生活里过日的哲学。

    拉她过去看窗帘的是我，她则把我带便利店，要请我吃冰，我说不要，她自己买，分明是自己想吃，一大早吃这么凉也不怕吃坏肚。

    真不吃啊。她把冰放我面前炫耀逗我，我摇晃脑，抓住机会咬一，然后跑去很远，跑没几步，表喊我。

    安安。她喊得又急又快，急的迫使我回，我以为她有什么事，她指指我脚，有块撬起的砖，她让我注意。我看见她手中的冰顺着木到她手上，好像落泪，她没觉，没甩开也没，其实当时我很好奇是什么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当时她在想什么。

    走过的街不宽，路两边买卖店铺多，饭馆门前剩饭剩菜的垃圾桶是浪猫浪狗的地盘，表生起玩闹心思，张开两只手臂扑向那些猫猫狗狗，他们被吓得到跑，不知名的鸟飞到树间，路边的植被蒙上灰霾，穿反光背心的环卫工人刚刚清理完垃圾正要撤退，我们还走过店，门的垃圾桶里有很多残枝败叶，连垃圾都很香，得亏也是和表，我很少能和有闲逸致的逛，但也没什么好看，这会还是太早，人少，往东看是路，往西看就是路灯和树叶，灯不亮，树蒙尘。

    空茫茫的。

    大师来的时候，我们三个楼去接，稀奇的是大师与时俱穿个西装，可能大师天生仙，他都不，发白，似掺了香灰，果然有心，他和舅舅站在楼底，两人被晒得油光满面，不知到树躲一躲，树影面停着车，这是怕车晒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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