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起铎州县(2/2)

    案查到现在，已经不再是甄瑚蹊跷自尽这么简单一件事，而是朝臣私通回鹘图谋不轨的谋逆大案。

    孟昭明挥挥手让林衍走上前来，你跟朕说实话，甄瑚的这些事，可否牵扯到京城？

    这个谢宝桢科举，为官十八年也只是铎州县的县令，且所贪也有限，林大人怕是错了吧。孟昭平本来在重译楼听玉璇珠抚琴，听到传旨太监来了重译楼便立刻换了衣服。

    那你是怎么查到他上的？毕竟过了铎州往北百余里就是回鹘了。听孟昭平提起回鹘，孟昭明突然灵光一闪，他隐约觉到甄瑚的死，与回鹘有牵扯。

    臣在审讯谢宝桢时，谢宝桢为求活命，称自己并不知那些回鹘书信上写了什么，他是为甄瑚代收的，府里的书信都是他誊写来作为日后要挟拿甄瑚的把柄。

    是他供的谢宝桢？孟昭平在旁声问。

    他有甄瑚在扬州时银钱往来的账册，说着从袖中拿得来的账册，这本账册上是甄瑚的贪墨账，上面记了每一笔银钱的去向。其中有一千余万两银向了铎州县，而臣从谢宝桢的书房中查抄了大量用回鹘文写的书信。

    林衍慢慢呼了一气，沉声说，是甄瑚的师爷厉思盛，甄瑚死后他并未跟随甄珉回金陵，而是带着妻儿回了应天老家。但是一个半月前，那人突然寻到扬州来，说家中突生变故，求臣庇佑。

    听到这里，孟昭明对甄家要的事已经明白了个大概，孟昭平则惊在原地。

    原来谢宝桢只是甄家放在铎州县与回鹘易的中转，那一千多万两银是从谢宝桢手里到回鹘的。

    正是。他当日离开扬州时带了些东西以求保命，但是没想到谢宝桢竟然在千里之外雇凶前往江南杀人。他恐自己妻儿也死在谢宝桢之手，便携妻儿来了扬州找到微臣。

    陛，宁王殿，这谢宝桢虽不起，但是这人却在素来穷困的铎州县了十二年县令，开始臣并未疑他，但是看过往年吏对其的考评后，臣一直奇怪，谢宝桢士，吏对其的考评皆为优，有如此成绩的地方官，理应早就离了那穷乡僻壤的铎州县，或在中书或调往别。

    然而在看到林衍呈上来的奏疏后，他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中秋大宴过去，林衍带着在扬州查案的结果回京了。明面上，朝中百官看到的是查抄贪官家产得来的九百余万两银，但是摆在皇帝书案上的，还有一份涉及朝廷重臣的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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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衍低斟酌了一番，一字一句的说，那厉思盛曾说与京城的来往都是甄珉在，甄瑚主要在扬州捞银。

    这厉思盛除了供谢宝桢，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