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摆酒(1/2)

    番外摆酒

    得了安城里的喜信,收了茂吉送来的请帖,一艘楼船从扬州起航往安而去。

    船上的两位老人家坐了一起喝茶,两个人喝着茶说着话,说着说着就说起了陈年往事。

    萧老爷拄着拐杖,看着满天星河叹,人活这一世,真是什么事都能经着,你瞧瞧,咱们这两个老东西反倒喝上小辈的酒了。

    老知府笑着说,能活着喝这杯酒,我也没想到啊。想到故人旧事,他说,自我从邸报上看了王爷成亲的事,我就想过来跟你叙叙。

    萧老爷他的心事,说,都这个年纪了,熬了这么些年,还这么伤悲秋啊。

    我怎么说也曾跟林琰同城为官,他家那个丫,我是见过的,你忘了,那日赐婚我也在跟前。

    听他说他也在,萧老爷想了想,好像是有你,我想想啊,那天有你,有你我两位夫人,还有当今陛和皇后。夜风阵阵,萧老爷关了窗又坐回椅上,唉,这会就剩咱们这些老家伙和孩们了。

    老知府,去年了事到现在,我就觉得一切跟场梦似的,在扬州为官这么些年,搭伙一起了这么些年,看着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也就林琰,有学问有能力,得好,也有声望。

    萧老爷,是啊,了这么多事,又跟先帝是玩伴,几次东巡都是驻跸扬州。算起来,那是他最风光的时候了。

    那时候,你们这些盐商夸他好,我们这群官的也说他好,走了这么些年,前几日我和的几位喝酒,多喝两杯就说起陈芝麻烂谷的陈年往事了,还有人念他的好。说起以前的旧事,说起跟林琰的过往,无人不说他的好。拿着小茶壶倒了一杯茶,自斟自饮的喝了,老知府叹,就是突然走了,甄瑚接了上来。

    那几年你是怎么熬的?萧老爷问他。

    老知府叹了气,将茶杯递给他,还能怎么样,不过是尽量帮帮,再帮帮那些苦的难的。有几次都累病了,有一次我就想,要不我就学学林琰,咽了这气撒手不吧。

    你打从官就围着苏扬两地打转,哪里就舍得撒了手了。萧老爷戏谑

    是啊,好几回我都是这样,一边想死了算了,一边想着扬州这地界,来了一个贪银的甄瑚,我再不了,你自己怎么得住他们兄弟俩的盘剥,扬州里里外外还有百万老百姓遇了冤,谁给他们主,就又挣扎着起来。

    萧老爷听他这么说,心中慨万千。

    那时甄瑚到了扬州后好像这辈没见过银似的,上盘剥克扣,有几次着实过分了些,不得已求到老友府上,却看到他明明病着,仍为受甄府欺压的百姓鸣冤平愤。他才知,大家都不容易,为今之计只能想法遮掩打,以求来日。

    这也正是为何那时知孟昭平来这儿彻查盐务,抄了甄家后,老知府了一年的俸禄,在城里放了整整三日的烟

    船上的人在喝茶叙旧,安城里的人还在为着将要办的事而忙着。

    白日里跟在皇帝边看了一天的奏疏,到了晚上孟昭平对着灯看拟的名册。

    林清容看他举着一支笔,对着灯一个劲的琢磨,手半天不动一,她推推琴儿,朝孟昭平努努嘴。

    琴儿会意,悄悄走到孟昭平近前,只看他坐了那儿,纸折起来的名册举的老遮着脸,耷拉着人睡的正香。琴儿跟林清容比划了一,林清容看他坐那儿睡也不来床上,心里就生了闷气。

    也不让琴儿把他叫醒,自己翻睡了。

    孟昭平这一睡就到了后半夜,窝在椅上怎么说也是不舒服,他背疼胳膊疼的起来,灯里的蜡烛也燃尽了,他摸黑走到床前。

    床边有盏极暗的灯,他想上床,可林清容挨着床沿睡得,再一看她,这会睡得正香,孟昭平在床边站着,屋里漆黑一片,这盏灯并不能让他看清她的脸,可是听着她悠的呼声,他心里竟然觉得十分安定。

    只是心里是安定了,可是觉还是没地睡,他只得又窝回椅上,以手支颐,勉歇歇。

    天亮,林清容睁看他还在椅上挤着,掀被床去叫,别睡了。

    孟昭平

    林清容又推推他,快去床上躺着吧。

    孟昭平睁开,看到她赤脚站在自己面前,赶忙起来将她打横抱起来,怎么床了?

    喊你去床上睡。

    将她放到里面,孟昭平自己脱了衣裳躺在外面,林清容想跟他说话,抬一看,孟昭平又睡着了。

    林清容顿时有些不乐意了,这几日他一直在外面忙,忙什么也不跟自己说,回来了也不和自己躺一块,这会好容易睡一起了,他沾枕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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