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1/3)

    试探

    那人离开后,一整个午都未再回来。虞怜绷着的神经逐渐松懈来,被羞辱的委屈和惧怕便涌上心,一时间角泪不断。

    她不知那人会去多久,何时回来,但他临走时抛的那句话,以及势在必得的神,都让她到瑟缩而不安。

    不知哭了多久,大概是累极了,虞怜昏昏沉沉闭上了睛,但在沉睡前又一个激灵,突然清醒过来。

    她动了动手脚,布条绑得非常结实。此刻她微微冷静来,无法逃脱,又不敢安睡,便扭打量了一四周,默默思索。

    这显然是一间卧房,比之她所住惯的豪奢之,委实简陋。她不由地皱眉,扭收回了目光。

    此番从陈留祖宅返回洛京,这一段路程她往返过多次,官通达,从未听过有劫匪作恶。且为虞氏嫡女,她所带的侍卫不在少数,本当安全无虞才是。

    但那些劫匪,极端凶恶,冲上来二话不说提刀便砍。想起四周的尖叫和兵刃相接的声音,以及被掳车时一瞥而过的尸横遍地的血腥场面,她又忍不住发抖,心里惧怕异常。

    她会被怎么办?

    她能活来么?

    虞怜闭上睛,脑海里划过无数可能,每一都让她到恐惧而绝望。

    她甚至发现,在所有可能里,如若被那个掳她来的大胡侵占独享,已然是最好的况。而被放过这可能便冲着方才他放肆而的举动,也毫无疑问没有这可能。

    她越想越手脚冰凉,恨不能瞬间脆地死去,但她不能,她的阿弟还在家中,年纪尚小,继母在她去陈留之前便已怀,若是

    她想活去。

    可就算活着回去,一个名节尽毁的女郎,在士族还有什么价值?

    一个没有价值,甚至给家族蒙羞的贵女

    她忍不住又了泪,死死咬着嘴里的绸缎。

    可她得活去。

    活着才有可能,死了却什么都没了。

    不知不觉已日暮西山,房间里逐渐昏暗来。恶劣又危险的环境里,虞怜尽累急,却依旧不断地昏昏沉沉睡过去,又在彻底睡着前突然惊醒。

    如此反复多次,她终于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一个大的黑影走了来。

    她的心不由得一僵直。

    那黑影走到桌边,似放什么东西,又燃了烛火。虞怜闭适应了一突如其来的火光,再睁时便看见站在床边的人,那张虬髯纠结的脸,和打量她的睛。

    见她望向自己,大胡微微一动。虞怜觉他好像在笑,因为他的胡往上翘了一,但那胡太过密,委实看不太来他的表

    她看着他的睛,呜呜两声。

    那人伸手将她嘴里的绸布拿来。

    你虞怜开,发现自己嗓沙哑,偏过轻轻咳了一咳,复又张:可以松开我么?

    看大胡静静盯着她,虞怜解释:绑着很疼,可以解开么?

    那人闻言动了,掀开被褥,为她松绑。不着寸缕的雪白躯接到微凉空气的刹那,虞怜脸一红,心中又是一恨,手脚方一松懈,便赶忙用被将自己一裹,缩到墙

    你,你可以给我一件衣服么?

    那人意外听话,从衣柜里拿一件男人的中衣,递给她。

    虞怜愣了一,没有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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