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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些什么好。
他本以为阮柔落是将这门婚事给砸了,这会儿去给赔礼的东西都已准备好。却不想因祸得福,相爷竟是主动派了人上门提亲。有了闻延这棵大树,他阮家恢复以往的荣耀便是指日可待了!
阮老爷忙又:“小女能得相爷垂青,实在是小女的福气,亦是我阮府的福气!还望这位小哥回去替阮某人向相爷好好致谢。”
桑止淡淡笑着,“如此说来,这婚事阮大人是应了?”
“自然是应了!”
“好。剩的程稍晚些时候会有人来与大人商议,小的便也不多留了。”桑止躬了躬,后退半步。
阮商将人好生送了府,这才又回来瞧着那几大箱聘礼,喜得不成样。
“来人,快去芳阁告诉小,让她好生养病,莫误了婚期。”
“是。”
*
阮柔端着药碗的手不由地一顿,苍白的小脸此刻皱成了一团,“父亲当真这么说?”
来禀报的那人躬:“小的不敢错半字。”
桐离瞧着主里都闪了泪,这会儿自是没好气地瞪了那小厮一,“小知了,你退吧。”
她说着又转而接过药碗,舀了一匙递到阮柔的嘴边,“小还是先把药喝了罢,要。”
阮柔垂,便有一颗豆大的泪珠夺眶而顺着脸颊落,终是砸在她攥着的锦被上,了一小片的渍。
其实她这么多年也该看透了的,只是没想到阮商能心狠到这地步,连让她养病都是为了不耽误那攀枝的婚事,当真是不疼她这女儿的。
这般想着,她的泪便是愈发的收不住了,伏在桐离的肩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药已温,桐离又服侍着将药给喂。阮柔吃了块甜腻腻的酪解嘴里的苦味儿,这才消停了,躺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了个梦,梦到了五岁那年初时,一家人去京郊踏青的时候。
那会儿父亲便只是带着大哥二哥一块儿玩,阿娘跟徐姨娘都在前面照看着,她便孤零零地跟在队尾,后只有一个桐离。
地上的小草刚冒芽,她俯细细瞧了许久,抬便见一衣衫脏兮兮的乞丐站在阮府的车旁,似是在往城里张望着什么。
思及阿娘从小教导过的话,阮柔便叫桐离去拿了块莲蓉饼,用油纸给包好亲自给那人送了过去。
“哥哥,这是我最的莲蓉饼,你饿了便拿去吧!”
那人没说话,只是拧着眉垂看她。
她记得那一双睛格外明亮,漆黑的瞳仁中映她小小的影……
“小,该起床用药了。”桐离的声音将她从梦境中给拉了回来。
阮柔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窗上被烟霞映得一片红,她微眯了眯眸撑着坐起来,“我睡了多久?”
“约莫有两个时辰。”桐离说着将人扶起来,又拿了用浸过的手巾来给她拭额角冒的汗珠。
“这么久啊……”阮柔睡过这一觉又了许多的汗,这会儿已然觉着利了不少,吃过药便又叫人准备了沐浴。
她年纪轻恢复得快又向来康健,昨晚落也只是受了凉,吃两副药这一的汗便也好得差不多了。
只是因了那婚事,这几日总归还是鲜少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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