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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那就好，”贺瑾瑜看着画芷一笑说，“这明川以前整日缠着七妹妹，现都该娶媳妇了。”

    “可不，”沈画芷也想起往事会心一笑，“现在他也事事都先来问过七妹妹呢，他们弟俩的，别人可比不得。虽说他也是个有主意的，可一向尊重，什么大事也来问的意见，若是旁的女嫁过来，可能会几分不满。可那杨二姑娘为人正直单纯，是从来不在乎这些细末节的。别说是明川了，便是她，这些年遇上了什么事都来跟七妹妹说呢。这七妹妹成了香饽饽，可把七妹夫给愁坏了，恨不得关上家门谢绝见客呢。”

    “王爷对七妹妹太在乎了，七妹妹又素来有主意招人待见，你看昀哥儿，如今都两岁多了还那么恋着七妹妹。”贺瑾瑜笑着摇摇说，“不过王爷这么在意七妹妹，也是好事。”

    “是啊，如今王爷看重七妹妹，七妹妹又自个聪明，这日久了总算没人会拿七妹妹的份说事了，”沈画芷神欣，“前几年妹妹看着风光，实际上明里暗里的也是很辛苦。如今亲弟弟又要娶睿国公府的闺女，尚书大人夫妇的态度在那摆着呢，也再也没人敢看轻他们兄妹了。”

    “那便好。这岳父对我虽不错，但说实在的，沈家那事还真是一门腥，”贺瑾瑜叹了气，“这岳父的差事也毁了，老太太也没能逃得过去。”

    “行了别说这了，若不是父亲多方纵容，以为家宅中的那事不是事，又何至于落到今日这个场。其实老太太也算是个明白的，以前我嫁前她还曾将我叫去叮嘱了一番，”沈画芷说起来往事也是神慨，“说我沉稳，若是好好过日以后定会顺风顺的。也不知是年纪大了还是没能有个和她说话的，那日她还特意给我多说了些，说太太这两个闺女吧，虽然沈画胡闹，可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沈画鸢看着懂事可心气太了，这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若真有了个什么旁的心思，可能带来的就是灭之灾。”

    贺瑾瑜惊讶：“没想到老太太看得还明白。”

    “老太太里也只有沈家的荣华富贵，虽看得明白，可还是没能脱去那一步，你看她平时对太太的苛待也像是没瞧见一样，还不是因了太太的份摆在那，权衡利弊之只能牺牲我跟七妹妹。所以我对这个祖母也没多的，她骨里其实跟父亲一样，都是比较自私自利的人。”沈画芷轻叹了气，“所以她即使心里有了这么个念，可还是没有阻拦父亲将沈画鸢送，因为她太在意沈家的前程了。老太太对我来说，虽无过，可也无恩，不过她的死我还是有难过的。她因为这件事一病不起直至去世，也是因为沈家的前途破灭了，她心里一直以来的一执念也破灭了。”

    贺瑾瑜轻轻执住她的手：“谁说不是命运造化人呢，若是没有七妹妹嫁给景王，如今沈家满门命定是一条不剩了。七妹妹最是知恩图报，若是当初沈家待她好那么一，如今也不会落得这个场。如今沈家虽留了一条命，却也是在苟延残了。”

    “是啊，其实都是自作自受，还有我们原先的大嫂，多好的一个人，结果沈明修不知珍惜。反观昕然妹和四弟，如今这小日过得可真是滋。四弟心好，还知接济着沈家，昕然妹也不是个多事的，若不然光靠我们这些女儿接济，旁人不得笑话死父亲么。”沈画芷略略有些讥讽地说，“七妹夫心里也不满，只要他在圣上跟前说一句话，便是天大的罪过这两年也该消过去了，可也不没替他岳父大人说过什么吗。父亲这辈的仕途梦，也算是完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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