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险(1)(1/2)
遇险(1)
裴述去后,虞怜独自呆在屋里,没有人在旁边扰她,反而觉得有些惫懒。
她随手执起一本书,斜倚在窗前榻上,草草翻过几页后,便被过午的光挟裹着,像只懒猫儿似的,半阖打起了盹儿。
手上的书啪一拍在脸上,虞怜一个机灵,翻坐起,警惕地偷偷抬张望左右,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才悄悄松了气,心里默念着慎独慎独,再起时又成了优雅矜持的贵女。
她看了日,窗外郁郁葱葱,光温丰沛,觉着好光不可多让,便又梳整一番,提着裙角款款走了房间。
这不是李威第一次被裴述面,事实上自从裴述父亲去后,他的日就一直不太好过。
他比裴述略几岁,当年父亲亡故后,裴述的父亲便拉着他,承诺要将他视如己,甚至要裴述和裴言唤他一声阿兄。
但那两个恶崽,假意懵懂,从到尾都没有叫过一次。
李威倒也不在乎这些面上的东西,但他一直信,如果不是自己的阿耶,裴述的父亲早十多年前就已埋地,哪还有这哥俩作威作福的余地?
他始终觉得,是裴氏父欠他的,他们有的,他也该一毫不差。
明明他也凶狠,毒辣,杀起人来毫不心慈手,次次打劫都冲在最前面,那凭什么,裴述就要压他一,凭什么所有的人都畏惧他尊敬他,而不是自己?
他越想越愤懑,再想起昨夜堂上裴述毫不留的讥讽和众人明显的耻笑,怒从心来,着嗓啸一声。
午后路上尚无多少行人,虞怜一个人清静自在,散漫随意地缓缓而行。日里光,,丝绦绿柳,仿若一幅饱蘸着鲜妍墨的秀雅画卷。
如此明媚光,虞怜也浸染了几分舒畅,她好心地弯腰肢,折几簇迎束,想着带回去在瓶里,好将光留住。
远传来一声莽啸,虞怜吓了一,抬望去,一名黑髭虬髯的大汉正沿路疾行,他敞着膛,几乎衣不遮,糙的面颊一片酡红,神混沌不清。
虞怜只看一,便知那人刚用了寒散。此在世家贵族中很是风靡,士族郎君三五成群,把酒清谈时合着服,因用后浑发,故要着宽袍,奔走疾啸,是以行散。
此番形虞怜见多,她安静地站在一侧,为他让路来。只是那人满脸的胡须,让她忆起了裴述,故而又多看了一。
差远了。她随即心里默默。裴述的那双星目亮如狗,这个人得狗都不如。
李威啸过后,心中的燥郁并没有疏散多少。他毫不避讳地疾行在路中央,边走边嚎,对零丁往来的人熟视无睹。
忽然他混的视线里,闯一抹亮,浅绯的窈窕段,细白的手指执着一束黄的迎,是个艳又袅娜的人,神却冷淡又傲。
他眯起,骤然想起,这是裴述那小儿的妇人。
无知婆娘,同她那贼夫裴述一样,都是这副狗看人低的模样。李威心里充满了愤怒,里寒散燃起的火烧得更加旺盛,他盯着虞怜漂亮又冷漠的脸,心中越发不平,恶意陡然上涌,狰狞地笑着,朝虞怜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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