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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林空满脸幸福地睡去。

    江沅轻轻摸了摸嘴角，抵在林空肩上，慢慢闭上了。

    江沅看得有些怔愣，手不听使唤地抚上林空的，像是猫一样摸了摸。

    “……”江沅看了看自己被搂的腰，面无表：“真的。”

    林空觉得被摸得很舒服，舒适地在江沅的掌心蹭了蹭。

    江沅看着林空那搞笑的模样，叹了一气，轻轻把她抱在怀里。

    林空被江沅抱着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心里还是滋滋的，等重新梳好发，她兴采烈地走门去。

    特别是看到她之后，说得更加厉害，林空一脸茫然，无措地看向江沅。

    她有些无力：“你先散了，明天我再重新给你梳。”

    林空这才放心地松开江沅的腰，坐起把束发的发带扯来。

    “娘，你怎么……”林空讶异。

    天空中已经停止了雪，她一来就看到宋可妍在拾柒怀里醉醺醺的，嘴里嚷嚷着什么稀奇古怪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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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未知的东西最可怕，她不知等林空有了自己的心智，辨得了是非，懂得男女之分后，会不会也同本土人一样认为男女才是这个时代最正常的天常。

    林空有些不解，非常正经地想了想，随即摇：“不行，空儿要一直保持这个发型，这样明天起来后，依旧还能的。”

    江沅急忙打断她的话，命令：“好好睡觉。”

    她试着慢慢转过去，见林空虽然脱了男装，可发还是之前那副公髻的模样，再想到宋可妍之前说的话，她的心里无端地有些烦躁。

    宋可妍说的那一句话说得很对，她心的确很矛盾，甚至于有些害怕，她既希望林空能恢复，又是希望林空一直就这样懵懵懂懂的就好。

    林空习惯地走到拾柒边上，想要去练功，却听宋可妍越说越起劲。

    江沅一早就猜到宋可妍昨日的潇洒都是装的，不过这事憋着反倒不好，只是拾柒的气也不太好，应该是被宋可妍缠了一个晚上。

    林空半信半疑：“真的？娘，你不会是想趁空儿散发的时候，从我怀里跑了吧？”

    上次江沅就告诫过她，再不听话就要分房睡的，她不想与娘分房睡，恨不得自己能沾在床上，抠都抠不来。

    “你……”江沅的睛微瞪，对这一切猝不及防。

    “男人都……都是臭的。”

    “空儿，你日后睡觉时，都把发散了吧。”

    “我……这样才公平，娘，你不能怪空儿的。”林空说完倏地钻被窝，攥被，一副誓死都要赖在床上的姿势。

    她的脑袋里有一瞬间想房，不过她不敢与江沅说，就只能偷偷地瞧着江沅的反应，然后其不意地在江沅的嘴角亲了一。

    霎时间，一青丝泻来，她偏小的脸被发丝遮掩住，顿时没了半分男的模样，反而全是小女儿家的柔姿态。

    江沅：“……”

    而且林空背负的那些过去太沉重，她希望林空能这样无忧无虑地活着，可又不能剥夺了林空恢复的权利，她能的不过是让一切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