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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再会,他就难受极了。他喃喃:“我们几时才能再相见呢?”

    “定会相见的。”元思空打起神,“就像靖远王说的,将来有一日,说不定你我同朝为官。”

    “同朝为官又如何?你在顺天,我在大同,今生能得几回谋面?”

    “会相见的。”元思空笃定地说,“我预得到,我们一定会相见。”

    封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拉住了元思空的手。

    元思空疼得缩了一缩。

    封野忙松开手:“碰着了?”

    元思空看了看自己手上缠绕的白纱:“没事。”

    “我是想把这个给你。”封野递过来一把短刃,刀雕铸极为巧,还镶有华贵的宝石,一看就价值不菲。

    元思空犹豫了一,轻轻将匕首来,他不懂刀,但见手中这把刃如秋霜,锋如麦芒,透着一森森寒气,必然是好刀,他赶了回去,“这匕首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让你收着就收着。”封野他怀里,“这是父亲给我的,现在我给你了,将来有一日,你要拿着它来跟我相认。”

    元思空踌躇地握着匕首:“可是……”

    封野板起小脸:“难你敢抗命?”

    元思空噗嗤笑了:“封野,谢谢你。不过……我也不大会用匕首。”

    “这有何难。”封野一把匕首,向前一刺,而后将匕首轻抛而起,他一个空翻落地,反手握住,又畅地划过虚空,动作一气呵成,轻捷利落。

    元思空拍了拍手:“漂亮。”

    封野将那有他小臂的匕首在手中把玩:“这算什么,我使剑使得更好,将来有一天,我还要使刀、使星、使枪,让封家狼旗挥扬天!”

    元思空被封野所染,中也鼓噪起来:“你有你横戈跃的大志,我也有我的,有朝一日,我手中执笔,也能吓杀四方。

    “好!”封野举起匕首,锋指西北,用那稚气却无损豪迈的童音:“元思空,你我就此约定,十年之后,你大官,我大将军,我二人携手,安攮外,匡扶社稷,驱胡虏,平天,立不世之功,留千古之名,何如?!”

    元思空星眸闪耀,豪气顿生:“立不世之功,留千古之名!一言为定!”

    那一瞬,心志远的少年意气,璀璨得让赤日也为之失

    ——

    离别之日总归是到来了。

    元思空跟着元卯一起来到了城外。

    大人们杯酒践行时,封野和元思空在一旁别。

    “封野,我没什么可送你的……”元思空拿一本书,“这本《孙兵法》,是我承继先贤之思后归纳的注解,我没带过兵,必然注的不够好,但对你来说更浅显易懂。”其实这本书是他给元南聿讲课用的,诸如曹公等千古名帅的注解,准是准,但往往过于简要,对于孩童来说尤其晦涩难懂,他也是读了很多人的注,才总结来的。

    封野接过那本旧书,抚摸着泛黄、卷边的封:“好,我一定好好读。”

    元思空看着封野,千万绪堵在咙里,不知该挑那一句说。

    封野仰看着元思空,圈突然泛了丝红。

    元思空也觉鼻酸涩,嘴轻轻颤抖起来。

    封野突然用手指着他:“不许哭,男儿有泪不轻弹。”

    元思空用力眨了一睛:“你也是,谁哭谁是小娘。”

    封野着泪笑了:“思空,我走了,再见之日,你一定不再是我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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